“如何能夠?”蔣正揚大聲音,時夏似有若無地瞥過來一眼。
於婉婉侷促地摸摸屁股底下坐著的真皮沙發,有些不逼真:“你之前來過嗎?我傳聞酒吧裡的酒都很貴。”
“蔣正。”
時夏又叫他。蔣正歎一口氣,聽她笑吟吟地接著說:“該你抽牌了。”
“放心,今晚我宴客,”時夏冇回,一扔手機,搭上於婉婉的肩膀,“把那些糟苦衷都忘了,你能喝紅酒嗎?”
他們玩比大小,最簡樸的一種,輸了要麼喝酒要麼脫衣服。
她左邊的男模肩膀挨著她的肩膀,手肘跟她的小臂碰在一塊,右邊的男模倒了一杯紅酒嘟著嘴朝她遞去。
她覺得時夏一向盯動手機在看團購套餐,湊到她邊上才發明看的是陸揚的微信。
他抽出牌一看,一個梅花4,一個黑桃J,這下總不是他最小了吧。
蔣正聽到時夏叫他的名字,話一頓。暗淡的光芒下劈麵時夏的神采並不清楚,但他總感覺她看過來的眼神陰沉森的,摻著股不懷美意。
“時夏說你劈叉了?”
於婉婉運氣最好,擺出的牌是一個梅花2一個紅桃2。剩下的男模們有一對的,也有散的。
蔣正撓撓頭,嘿嘿嘲笑:“買七送一,我屬於贈的。”他是常客,酒吧小道動靜多,另有他的耳目在。
“你再不快來,有幾個要脫褲子了。”
包廂裡一片沉寂。
“婉婉,一起來玩遊戲?”時夏叫她。
蔣正盯著她掀了一角的另一張牌,這時“咚”的一聲,包廂的門開了。
跟閻王催命似的。
他沉默地攥緊了拳頭,黑壓壓陰沉沉的眸底暗淡無光,陰霾滋長,像參天密林底下被數不儘的樹枝和葉子粉飾陽光,勃勃朝氣之下一片死寂。
“時夏你熟諳?”於婉婉獵奇地問。
他看那些人慾欲躍試的,一輸就脫,幸虧他現在輸很多,止住了團體褲子下落的進度。
陸揚從背後攬住時夏,撞上她幽深的一雙眼,他麵色平和地拿過她手中的杯子,喝完剩下的半杯紅酒。
他忙將手中的牌遮在麵前,持續悄悄說:“陸揚那麼喜好時夏,前次他們鬨分離,他在酒吧喝得死去活來的……”
倒是幾個男模很解風情地脫了西裝又脫襯衫。
於婉婉臉一紅:“我、我隨便。”
“時夏。”語氣倒是安靜。
時夏輸了。
這應當花了很多錢吧?時夏這麼有錢嗎?
統統人都看得出她身後的男人神采烏青,就她愉悅地抿著笑。
於婉婉看動手裡的兩張牌,皺皺眉:“陸揚劈叉。”
趁著時夏洗牌的機會,蔣正摸脫手機問陸揚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