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的話都是那般痞氣隨便,戲謔中卻又不恰當真:“你哭了我這傷也好不了,不還是在身上擺著?你一哭吧,惹得我怪難受的,彆哭了,讓我好受點兒,嗯?”
“把衣服穿上!”賀驍試圖將她拽下來,可她抱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放手,聲音啞得短長,就連語氣中的淩厲都顯得和順起來,毫無威懾力。
過過手癮就夠了,不然過火了難受的還是他本身。
而許情意趁著他走神的間隙,抽出了被他監禁住的小手,敏捷解開了他的戎服外套釦子,可一翻開,內裡另有軍襯,又是一排釦子,許情意不耐的擰了擰眉,隻好持續解。
恰是因為他起了身,許情意便鑽了空子,一鼓作氣將他的軍襯往下一拽,直到拽到了他的胳膊肘,然後她便伸長了脖子去看他的後背,從在板房外聽白叟家描述當時的狀況,她就一向惦記取他的傷,想看看好了冇有。
但賀驍的神采倒是那般開闊寡淡,像是正在做好事的人不是他。
但是許情意並不當回事,“除了我們,誰還來這兒啊?”
許情意嬌哼了聲,渾身一顫,臉頰緋紅。
許情意抿著唇憋笑,還是不動。
她狹長的眼眸含滿晶瑩的淚水,像一顆玻璃球,燦爛中又泛沉迷離,朦昏黃朧的眸色隻剩下情義。
“萬一彆人看到,像甚麼話?”賀驍吞吞唾沫,抬高了嗓音,一副慍怒嗬叱的口氣。
手參戎服外套邊沿鑽進探上去........
直到吻得她呼吸不暢,賀驍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過她,給她喘氣的機遇。
神采白了白,然後眼眶忽熱,恍惚的視野還黏在他傷痕累累的背上,內心鈍痛。
他嚴峻又侷促的看了眼四周,重視到並冇有其彆人,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許情意又是噗嗤一笑。
許情意被他這冇正形兒的樣兒給氣笑了,又瞪了他一眼。
他越是裝端莊,她就越是要拆穿。
如此直言不諱,猖獗大膽,激得賀驍太陽穴突突直跳。
賀驍頓時一個激靈復甦過來,他抓住許情意的肩膀,降落的嗓音有些顫抖暗啞:“彆鬨。”
她這模樣實在是敬愛得緊,賀驍看得心癢癢的,他又俯下去,吻住她的嘴唇。
“就為這個哭?”賀驍刹時瞭然。
許情意實在不忍再看他的傷口,她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裡,一動不動的抱著他,力道很大,緊緊的。
賀驍將內衣塞進戎服外套裡,罩住。
不痛?這話估計都冇過腦筋吧?明白日的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