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樓一層一個電話,每週牢固時候對兵士們開放,平常歇息時能夠接電話,不過由軍隊總機轉接過來,普通這個時候段打來的,都是家眷。
可算把這個小姑奶奶給打發了。
嚴臻一起疾走,終究在路口追上那抹纖瘦高挑的人影。
嚴臻蹙起眉頭,“好了,全好了。一點小傷,廖荇翊還跟你囉嗦!他不嫌煩啊。”
張曉屯目瞪口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撓撓頭,又撓撓頭,想不通,排長這是咋的了。
“我好想你,好想去上海看你。”她說。
“打完電話了?”
張曉屯跟上來,“你見到長經理了嗎?她剛纔找你,我跟她說你在值班室。”
“長安——”嚴臻怕她摔著,隻能停下來,目送她分開。
嚴臻不知第幾次去舊樓找長安了,最後一次,天都黑了,他才悻悻然地回營房樓去。
明天向長安剖明,說了讓她考慮,也不曉得考慮得如何樣了。
待那抹人影不見,他煩惱地揮拳砸向路邊的樹乾。
“嚴……”
深吸氣,呼氣。
“哦……”廖婉楓彷彿是被他打擊慣了,悻悻地應了一聲,然後問他:“我哥說你前陣子受傷了,現在如何樣?”
嚴臻咵一下愣住。
張曉屯指著門口,“就剛纔,你出來前,她剛走。哦,對了,你們聊甚麼了,吵架了嗎?她看起來挺不歡暢的,見了我都冇笑,自顧自地走疇昔了。”
嚴臻抱著頭,緩緩坐在地上……
嚴臻到值班室,拿起桌上倒扣的聽筒,“喂……”
嚴臻的心咕咚咕咚往下沉,公然……
到底誰撞誰。
嚴臻撓撓頭,“對不起,婉楓,等下次休假,哥必然給你帶最貴最好的禮品。”
嚴臻瞪著他,“長安,長安甚麼時候走的?”
“我纔不認你這個哥哥呢。”廖婉楓小聲嘟噥了一句。
嚴臻原地跺了頓腳,回身,像炮彈一樣,眨眼的工夫,就跑冇影了。
“冇有,我甚麼都冇說。嚴臻,你……想我了嗎?”廖婉楓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女兒的嬌羞,悠悠盪盪地飄進嚴臻的耳朵裡。
嚴臻啪一下扣上話機,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出口氣。
嚴臻閉了閉眼睛,展開,“小姑奶奶,你千萬,千萬彆來!我頓時就……”
“排長。”
廖婉楓笑聲動聽,“你聽我哥說的?看來,你挺體貼我的嘛。”
嚴臻嘿嘿笑了笑,“婉楓,小楓,楓楓……”
“你不消向我解釋,我疇昔找你,隻是代馬晶大夫傳個話,她讓你,給你的小青梅打個電話。”長安眼神冷酷地轉了頭,竟不想再看他,“不過,你已經完成任務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