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直在牆角,雙手抱膝的長安猛地一驚,她抬開端,紅腫的眼睛微微展開一道裂縫,望瞭望空蕩蕩的四周,她伸開乾裂的嘴唇,想叫長寧,可喉嚨完整啞掉了。
長安和長寧極其討厭有著一副醜惡嘴臉的‘叔叔’,下午長知恩當著姐弟倆的麵撒潑打滾演的那一出鬨劇,現在回想起來還令人作嘔。
徐建昆看她一口氣吃了半碗麪,才歎了口氣,回身走向靈桌。
她盯著拉麪看了好久,抽了抽鼻子,說:“您如答應賠大發了。”
徐建昆悄悄咳嗽,“咳咳,安安,快來吃麪。”
“老長啊,廉子和他媳婦的事……唉……老哥,對不住你啊,冇能完成你的遺言,現在還讓兩個涉世未深的娃娃遭罪,是我,是我冇能儘到長輩的任務。你呢,就看在咱老哥倆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欠你的,你先記取賬,等我過些日子去找你的時候,一併給你還上。”
淩晨遛彎還遇見有說有笑的長家小伉儷,冇想到一轉眼就是陰陽兩隔。
可任憑她如何誇大地用力,喉嚨卻連一個最簡樸的音節也喊不出來。
“劈!”燭油濺在燈芯上,爆出響聲。
長知恩不是她叔叔,他隻是爺爺收養的棄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