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的聲音越來越弱，靠在枕頭上，一臉的怠倦。

“一身傷還很精力啊……”

雲清細心的叮嚀著，淩寒一一點頭，並不客氣。

這是他最看中的青年將領，他們曾經一起建成東北空軍，在秦皇島基地練兵，在東北大雪覆蓋的山裡頭打匪賊。淩寒向來是意誌果斷、行動果斷的那一個，他很有主張，乃至對他的號令與安排常會表示貳言，但是，他們時有分歧從無芥蒂。他看著他自外洋返來，成為冉冉升起的將星，現在，又看他溫馨的躺在病床上，意誌低沉，就此想著黯然分開。

“我大哥固然手腕狠辣，不過也是行伍之人的慣常手腕罷了……他也不會真要難堪我到如何，必定也就不會找我的。我是怕雲清哥難堪……”

雲清不睬會淩寒，微微用力，就想掙開淩寒的手。

屋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滿著白綠色相間的病房，病床旁掛著空的輸液瓶，輸液管還在搖擺。麵前的淩寒穿戴病院的病號服，神采慘白，嘴脣乾裂，他臉頰上還帶著傷，格外的慘烈。

淩寒這般的低沉，也讓雲清非常難過。

淩寒欣喜道。

“我冇甚麼難堪的，你能夠好好的餬口就好……”雲清道：“我更擔憂阿誰女人……若真是普通良善女子都是好的！”

淩寒目光一沉：

這一聲摔門的聲音，讓淩寒不由得一凜。

彷彿是困於死路又逢著柳暗花明，之前一向分歧意淩寒靠近綠蘿的雲清慷慨互助。淩寒也更加的心中燃起但願。

“我二哥已經曉得我在這裡的，我也想走之前見他一麵。我未留書也未道彆從家出走，他必是最擔憂的。二哥為我操心實多，我最是對不起他。我大哥……如果他想抓我歸去，我也不過是把命償給沐家，也是一了百了，便也是命裡定命……”

一邊說，雲清向淩寒伸手。淩寒一把抓住雲清的手，微微點頭，眼裡都是順從。

“我曾發誓，平生不會負她。我不能看著她再錯下去不能不管她……如果冇有她，我早就毀了……”

在他落魄如此，雲清星夜來看他，又毫無芥蒂的挽留他。

“雲清哥不能給我留著點臉嗎？”淩寒的聲音低低的，彷彿是要求，說完，就鬆開了手。

“去哪兒？”雲清問道。

“我傷養的好些就帶綠蘿分開北平這個是非之地。”淩寒道。

“不曉得。海內也好，出國也好，隱姓埋名活下來也並不難的。”淩寒道，望瞭望雲清，欲言又止。

雲清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