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宋傳聞，“我的神是你，佛也是你，隻要你不怪我，我便甚麼都不怕。”

“叨擾徒弟，我想捐一些長明燈。”

楚淮序少眠，夜裡總睡不平穩，白日補覺亦是如此，這一回倒是真逼真切睡了個天昏地暗。

“大人如此冇法無天，就不怕佛祖降罪？”

“可我並冇有……”

楚淮序微微一怔。

這一睡就睡到了入夜。

了塵大師輕歎一聲，回身拜彆，口中喃喃：“癡兒啊癡兒……”

佛堂並不是很大，一尊佛像立於正中，佛前有香案，有蒲團。

另一個和尚抱著銅盆跟在身後，掃帚掃一處，他便跟著灑一處的水。

那和尚這才停了行動，展開眼，對上楚淮序的視野。

了塵大師竟是一語成讖。

白日裡又下過一陣雨，早晨倒是個好天，楚淮序在屋子裡悶了一天，終究待得煩了，披上外袍出門散心。

宋聽冇有轉頭，悶悶地說：“嗯。”

那和尚取了一盞燭火，領著楚淮序走到佛像前麵。

楚淮序卻不認得他，疇前他每年都要來白馬寺，見過的和尚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