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卻顫抖得更短長，雙手用力地攀住宋聽的胳膊，情感已經近乎崩潰。

“你是我的人，你的統統我都要管、都想管。”

“宋大人。”有道衰老的聲音自馬車內裡響起。

男人乾脆也不該聲，隻倔強地將麵具罩了歸去。

“……”

微涼的麵具貼在他滾燙的皮膚上，一冷一熱的刺激下，連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等那股燥意終究被泠泠清泉所澆滅，宋聽又抬手將麵具罩了歸去。

“我是你的狗，你是我的人，這二者並不牴觸。”

“支撐我走下去的隻要複仇這一個動機，宋聽，在我死之前幫我殺了他們，不然我死不瞑目。”

“大人何必自欺欺人，你既然為我找過王院首，就該曉得我活不了幾年。”

行動謹慎翼翼，恐怕弄疼了楚淮序。

楚淮序懨懨地掃了來人一眼：“大人不在太後孃娘身邊作陪，來我這裡做甚麼？”

楚淮序伶牙俐齒，又慣會往宋聽心窩裡戳，幾句話間又將批示使大人逼問得啞口無言。

楚淮序老是不愛穿鞋子，在馬車裡就又赤著腳。

“大人真是好生霸道，你想要奴的時候就不問奴的誌願就將奴的麵具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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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序嘲笑道：“這你也要管？”

“宋聽，”他抬眸，看著男人，反覆道，“我會死不瞑目。”

他臉上還戴著那張銀質麵具，整張臉隻要一雙水眸露在內裡，含嬌帶嗔。

宋聽喉結用力滾了滾，五臟六腑都像被人搗碎了，疼得短長。

這讓楚淮序驚奇了一下，一時竟說不出甚麼辯駁的話。

“不準隨便提這個字。”

這些行動清清楚楚地落在宋聽眼裡，男人將楚淮序攬進懷裡。

“不能下去。”

脖頸上的青筋因為肌肉緊繃很較著的凸起，雙手緊握成拳，連身材都按捺不住地輕顫起來。

“大人這是做甚麼？”

楚淮序連出聲禁止都來不及，氣得一腳踹在男民氣口：

不管是疇前還是相逢後，宋聽在他麵前老是表示得啞忍謙虛，隻在真的被楚淮序惹急了的時候，纔會按捺不住地泄漏出幾分實在的情感。

接著往宋聽胸口推了把，拉開兩人之間的間隔：“熱死了，離我遠一點。”

一隻手死死地掐住宋聽的脖子，透過那張森寒的銀質麵具同男人對視：

山穀裡風涼，楚淮序在馬車裡待不住，車架一停下來，就迫不及待地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