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還搭在懷月肩上,後者卻掙了兩下,將那身官服遞了歸去:
懷月雙手重撫著琴絃,柔聲扣問道:“不知大人想聽甚麼曲兒?”
宋聽想去拉他的手,又不知出於甚麼啟事垂動手臂,視野一錯不錯地落在懷月臉上。
他的一隻手掌緩緩向上,拇指指腹覆在懷月左眼之下,輕緩地摩挲著。
“這裡隻要我們兩個,主子不要如此。”
懷月垂眸應道:“奴是揚州人,幼時家裡鬧饑荒,纔跟著父母避禍來的應天。”
“那大人何不去死。”
他嗅聞著麵前人柔嫩的長髮,笑楚淮序是自帶體香的“香香公主”。
“厥後父母亡故,幸而媽媽收留,得一口飯吃,從未分開過江南,更未到太長安。”
“奴自知卑賤,不敢汙了大人的眼。”
後者也不惱他,兀自笑了一陣,接著跟他在床上玩鬨。
琴聲驀地頓住,懷月雙手重放在琴身上,聲音比方纔還要淡,幾近聽不清:
很多年前,宋聽初到此人身邊時,就聞過這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