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聲音壓得很低：“董大人，您苦心孤詣粉碎董筠溪想要保護的家國故鄉，就不怕他在地府之下寒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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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他活不了！”

他似是大受刺激，翻來覆去隻會反覆這些話。

“楚淮序在哪？”他扣住董筠溪的牌位，董茂林想同他搶，但當然搶不過他，等閒就被奪了去。

董茂林現在隻悔怨信錯了人，他本身恨極、怨極，便覺得姓楚的也會是一樣的感受。

他身材早已是強弩之末，被宋聽這句話一刺激，喉嚨口的那股腥甜再也壓不住，一口紅黑混著的血噴在了胸口。

“宋大人，你不消耗經心機了，解藥早在給楚淮序吃下蠱毒之前就被我給毀了！”

他的統統啞忍、統統策劃，都成了笑話。

但說到前麵，神采中又暴露那麼一點脆弱，他望著那塊烏黑的牌位，輕聲道：“隻是但願你不要健忘我兒是因何喪命。”

【愛子董筠溪之靈位 父董茂林立】

乾癟的雙手顫巍巍地撫摩著牌位，極輕極謹慎，渾濁的目光裡儘是慈愛之情。

他固然佩服董筠溪，是以也耐著性子同姓董的這個老頭說了那麼久，但是淮序還下落不明，解藥也冇有下落，他實在不想持續華侈時候。

——看來淮序的失落真的同董茂林無關。

“兒啊，是為父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

“宋聽，你會下天國的！十萬玄甲軍的冤魂會來找你索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也不曉得是不是地窖裡的溫度實在太低，宋聽竟也有一種脊背發寒的感受。

“隻是……”在宋聽愣神之際，董茂林已經衝到了他麵前，用力往他胸口推了一把，眼底是猖獗的恨意和嫌惡，彷彿宋聽是甚麼臟東西，不配靠近這塊牌位。

宋聽又朝前走了幾步，站到了那塊牌位前麵，也看清了上麵刻的字：

那姓宋的就是條實足的瘋狗，稍有差池說不定就會被髮明，到時彆說是替筠溪報仇，等候他的隻會是萬劫不複。

同朝為官多年，這小我究竟有多心狠手辣董茂林內心再清楚不過。

成果萬千運營，一朝付諸東流。

他深知要砍倒大周這棵大樹絕非一朝一夕的事，為此每日如履薄冰、一刻都不敢懶惰，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