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江南狎妓之風騷行,長安天子腳下做這檔子買賣的卻都得謹慎翼翼地夾起尾巴做人。
宋聽卻看都不看他,抬步朝阿誰紅衫男人疾走了疇昔,卻又停在對方兩步以內。
六月的江南,楊柳青青,煙雨迷濛。
宋聽或許認不出,但隻要從路邊隨便拎一小我過來,都能一眼辨出,這是醉春樓的花船。
最前麵的是個穿戴灰袍的中年男人,被一個錦衣衛扼著後頸按在地上,額角的鬢髮已經被盜汗打濕,抖如篩糠。
宋聽鬆開手,早有立在身側的錦衣衛遞上香巾。
而朝廷派下來的賑災糧,卻被本地郡守梁豐燁貪冇,導致饑民各處,怨聲四起。
宋聽眯了眯眼,足尖一點,掠過平湖,穩穩鐺鐺地落在船頭。
那男人卻好似冇有聞聲這聲號令,戰戰兢兢地將頭埋得更低。
和他提起這個男倌的人是前禮部侍郎董暨的小兒子,長安馳名的紈絝。
“是,部屬親眼瞥見他進了前麵那隻花船。”
“大人。”
宋聽立在岸邊,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唇邊掀起一絲嘲笑:“他倒是會躲。”
“嗯。”
梁豐燁估計就是想到這點,才選了這麼個藏身之處,想避過宋聽的耳目。
為了狎妓丟掉官帽乃至是性命,實在是得不償失。
天子龍顏大怒,命錦衣衛批示使親下江南,將江南郡守梁豐燁等人押送回京。
跟在身後的小五警戒地環顧四周:“大人,但是其間另有甚麼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