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先沉著一下,聽我解釋。”他幾近是用要求的語氣說。
“宋聽,你如何敢、如何敢如許對我……”
“……”祁舟冷靜地走了。
“但我不會的,我不會如許做的宋聽,我恨你,那樣隻會讓我恨你,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見到你。”
他手裡一向攥著東西,隻是因為攥得太緊,被揉在了掌內心,以是宋聽是直到這時候才發明。
“好,既然大人不在乎身前身後的名聲,那我呢?”楚淮序氣憤而悲愴地盯著他。
那是皇榜。
像是無聲的默許。
“宋聽,你想叫我瘋掉,然後自我告終,隨你而去嗎?”
屋裡隻剩下宋聽和楚淮序兩人。宋聽半跪在床榻邊,死力安撫淮序的情感,他太沖動了,額頭的傷裂得短長,血流得更多了。
始終還是太氣憤了,楚淮序的那份安靜冇能保持太久,很快便又紅了眼睛,仇恨地盯著麵前的人,乃至有些語無倫次。
宋聽張了張嘴:“……”
“為甚麼不抵擋,為甚麼不躲!是不是就算我明天就如許將你打死,你也不會躲?!”楚淮序雙目赤紅。
如果說宋聽之前的情感勉強能算得上安靜,那楚淮序的這番話一出來,就等閒將他的那層安靜撕碎。
他目光釘在男人的腰間,那枚染血的劍穗竟然還掛在他腰間的軟劍上。楚淮序一把將東西拽了下來,狠狠摜在地上。
“活著不見,死了也不見。”
他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不曉得該說甚麼,內心大慟。
“到時史乘會如何寫你,今後幾十年、幾百年,那些人會如何評判你?他們會說你是罪有應得的佞臣,會用最暴虐的說話謾罵你……”
“你們都瞞著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騙得團團轉,這幾年我恨你恨得生不如死。”
但楚淮序還不肯放過他,還要持續刺激他:“你多殘暴啊宋聽,你就是要我為你瘋掉,是不是?”
他越是如許,楚淮序就越是恨、越是怨。
人一旦氣憤到某種程度,彷彿反倒會沉著下來,在宣泄完那一通以後,楚淮序忽地沉著了下來,用一種非常安靜的語氣問宋聽。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句句誅心。
這些話比銷魂,比任何一種蠱毒都要折磨宋聽。
“但是宋聽,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我真的殺了你、真的殺了你會如何樣?!”
像是要把這五年裡的恨和怨、委曲與無助,一併宣泄出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