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天子是個有野心的,章炳之一死,他少了束縛,立即就對顧頤委以重擔。
他將那碟子推至楚淮序手邊,昂首看向董茂林,“您本日恐怕是有些醉了。”
不管那些假想如何,最後總要來一句總結,說端王府落到那樣的地步,都是咎由自取,是罪有應得,說端王及其子是大衍的罪人……
董茂林在朝堂浸淫三十多年,那裡不懂這言外之意,頓時縮著嘴不吭聲了。
語氣很和順,姿勢卻不容回絕。董茂林將對方的態度看在眼裡,眯了眯眼,視野飛速同楚淮序的對上,又各自移開。
但心機一轉,終究還是將畫遞了疇昔。董茂林謹慎翼翼將畫軸展開來,眯著眼細心賞識起來。
“可成果呢,到了出事的那天,屍身被丟在亂葬崗,竟無一人敢去收斂……”說到這裡,他又可惜地長歎一聲。
宋聽垂著眼:“彆動。”
他們假想端王是籌算如何行那謀逆之事,假想楚淮清如何與突厥勾搭又反中來突厥人的圈套、最後自取滅亡……
很合他的胃口。他不自發就吃了大半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