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嚴青山大笑起來,“這稱呼倒是新奇。”
楚淮序笑了笑:“神醫談笑了。”
冇吃完的瓜子還放在一旁,嚴青山不客氣地抓了一把,問楚淮序:“楚小公子可還記得當年的事?”
楚淮序掀了掀眼皮,反問:“那神醫呢?”
嚴青山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楚淮序一顆玄色的藥丸:
“噢,對對對!”阿寶一拍腦袋,“主子都急胡塗了!”
“公子不像是個會拿命開打趣的人,方纔為何打動地徒手捉我的毒蠍?”
但主子也說過,統統要以懷月公子的誌願為準。
“嚴先生大恩,鄙人當日就發過誓,如有機遇,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先生拯救之恩。不過先生,您的臉……”
“……?!”阿寶人都傻了,猛地瞪疇昔。
跟小安一個樣。
見狀,一旁的阿寶總算鬆了一口氣。
反觀他身後的鬼麵神醫,倒是神采如常。
嚴青山還是古怪地笑著,卻不說話。
最後是嚴青山先開口,他摘下臉上的麵具,凝睇著楚淮序:“公子可認得我是誰?”
阿寶一刻都不敢擔擱:“主子現在就去!公子您千萬撐住!”
阿寶臉更白了,打著哭腔:“您等會兒,主子頓時去找管家!”
楚淮序擺了擺手,朝阿寶道:“我同神醫有話要說,你先下去吧。”
“這東西不是偏院那位神醫養的嘛,去,直接請神醫過來。”
楚淮序點了點頭:“曉得了,去吧。”比及阿寶走遠了,他才問嚴青山,“恩公方纔那句話是何意,莫非感覺這件事同我有關?”
但現在懷月公子環境危急,萬一出點甚麼事,大人能活扒了他的皮。
……
他撐了一動手臂,想坐起來,卻健忘本身的手筋腳筋皆已被挑斷,底子難以坐起來。
可方纔聽聽到鬼麪人提到“當年”。再細心盯了一會兒對方未被大火灼傷的半邊臉,越看越熟諳。
兩人視野相撞,眼底都漏著一絲如有似無的笑意。
楚淮序在他身邊坐下來。他剛纔冇有騙阿寶,被毒蠍咬了一口以後的確頭暈目炫,竭力撐著纔沒倒下,這會兒吃體味藥,那些症狀就消逝了。
阿寶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敢違逆楚淮序的意義,走了:“那主子就先下去了,公子有任何事,記得喊主子。”
他神采慘白,急得團團轉:“公子你冇事吧?!哪來的蠍子啊,您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鬼麪人的話讓楚淮序心頭微動,麵上卻冇表示出來:“多謝神醫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