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說了甚麼，本座想的不是廢話。”

窗戶嘎吱一聲被推開，端倪如畫的男人懶懶地倚在視窗，還將來得及束髮，那把烏黑和婉的長髮便懶懶地散在身後。

兩小我的猜測同他不謀而合。現在看空行的神采，這些猜測和章炳之的打算應當八/九不離十。

乃至於有那麼一息的時候，他有一種光陰倒流，他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錯覺。阿誰時候端王府已經毀滅，淮序被下了詔獄，他卻不知該如何救他。

“空行大師整日與青燈古佛為伴，表情非比平常，而本座隻是個俗人，耐煩有限，本座手底下的人更是。”

每次他從太後那邊返來，淮序都是這個模樣，陰陽怪氣地懟他，還嫌棄他身上的脂粉味。

當時就有陽光灑在楚淮序身上，小朱紫豐神俊朗、意氣風發，每個字都帶著藏不住的傲氣。

長命鎖的損毀給空行形成了不小的打擊，如果說之前他還拿捏著高僧的姿勢裝模作樣，這會兒便暴露了老態，神采間乃至帶上了點祈求。

一旦證明懷月就是楚淮序，那麼不管是太後還是章炳之，都不會讓他活下去。

“除此以外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

宋聽實在也猜到會是如許的成果，他隻是想從空行口中確認一件事，現在他已經獲得了答案——章炳之提早就已經曉得了楚淮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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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偶然入耳見他部下彙報，說了甚麼我冇聽清，隻是章炳之很歡暢，說甚麼連老天爺都幫他，還提到了楚這個姓。”

“大人在想甚麼，不會又是在看著奴的臉，想你那位罪該萬死的故交吧？”

空行嘴角抽動著，麵色愈顯得更加猙獰，他打量著宋聽，目光卻老是忍不住落到那把長命鎖上。

已經有小沙彌在灑掃，仍和他們第一天上山時一樣，一個在前頭掃落葉，另一個在背麵灑水。

晨光微露，一縷陽光正巧落在楚淮序臉上，讓他的身上像鍍了一層光。

“旁的那些本座都不在乎，現在本座隻問你，關於懷月，你們曉得多少？”他手指敲了敲長命鎖，黑目蒙上一層冷意，“想好了再說。”

空行本來跪在地上，這時跟著起家，孔殷地追了兩步：“宋大人——”

“批示使大人如何能包管我的兒子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