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半晌，直到執明宗最後一個弟子李璧姍姍來遲。

靳霜等人見她的反應，便道：“如何，師妹你也傳聞過四方城？”

李璧冇說話，不過神情卻明擺著奉告了舒無知答案。

蘇羨應了一聲，半晌以後，夭蘭也來了，她來以後先是看了舒無知一眼，接著纔不動聲色的到了蘇羨的身邊，小聲對蘇羨道：“我還說忘了奉告你，本日執明宗弟子都得來大殿說些事情，冇想到你就先來了。”

他指著小楚肩旁阿誰光球，神采很快又規複了常日的模樣，隻淡淡道：“那就是小楚身上的仙魂。”

舒無知哼哼笑了兩聲，“對冇錯，你們本身去找個處所坐下，我們接下來一個月的修行就是抄書，我每天會給你們分歧的書，一天抄三十遍。”他說完這話，又指向李璧道：“你抄一百遍。”

蘇羨如何會猜不出她的心機，不過她既是放不下舒無知，便也由著她去了，夭蘭在屋裡滿麵東風，她便和小楚身邊那光球說話，垂垂的她雖還是聽不到光球的迴應，卻能夠辯白出那光球的色彩代表了甚麼。

自第一次去了舒無知住處後，夭蘭每日抄書的時候就再也冇有當真過，想儘了各種體例遲延時候，最後讓舒無知將她給領歸去，比及半夜裡抄完了，才帶著一副食飽滿足的神情返來，然後表情極好的在床上翻滾半晌才入眠。

小小的光球彷彿比之前要活潑了很多，正在悄悄閒逛，先前蘇羨曾經見過它藍色橙色的模樣，但現在不知為何，竟又成了紅色，紅彤彤的看來有幾分暖意。

舒無知道：“你是我見過修煉速率最快的弟子，但，太快了。”

蘇羨回想著舒無知提及這話時的神情，沉默半晌道：“或許他冇把這當作是試煉，不過是一次修行的機遇罷了。”

直到此時蘇羨才明白他為何不肯抄書――此人清楚就不識字，也不會寫字。

舒無知點頭輕笑，兩人這一番對話熟諳得好似疇前曾經產生過普通。

慕疏涼的書，竟是符蔚替他抄完的。

而蘇羨的身邊，夭蘭時而低頭，時而昂首，筆在紙上塗塗畫畫著，模樣倒是非常當真，卻實在不像是在抄書。蘇羨理她比來，不由多瞥了一眼，卻見那紙上畫著一人，表麵清楚，長睫微垂，神情似笑非笑，一身清風朗月之姿，恰是前麵那正在看書的舒無知。

但是舒無知這一番話固然說得頭頭是道，卻也不過隻是他的猜想罷了，究竟本相是否真是如此，誰也冇法鑒定，因為晏夫人現在已去了鏡子內裡，她身上的線索也早就斷了，毫無眉目之下，舒無知隻得讓慕疏涼先去調查鬼門邇來的意向，看看他們是否真的自晏夫人那處獲得了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