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書回家的第三天,停止了昌大昌大的祭祖大典,燔柴――獻爵――奠帛――施禮――讀祝。典禮既罷,世人接踵散去,家廟中隻留下了他們祖孫二人,麵對這滿廟的祖譜、神主、牌位、祭器、犧醴,田書向敬愛的孫子講起了田家的列祖列宗,報告了他們的漫漫家史。
老祖母聞訊趕來,見狀不問青紅皂白,舉起龍頭柺杖向田憑打去。田憑不敢抵擋,不敢逃竄,隻能用手臂諱飾,勸老母息怒。祖母一邊打,一邊罵:“我打死你這個牲口,虎毒不吃子,而你卻對孩子下如許的毒手!”數落了一陣以後,老祖母領著田武走了,臨去時忿忿地說道:“這事並不算完,小田武如有個三長兩短,看我如何拿你算賬!”
景公初立,高強(jiàng)、欒施、田無宇、鮑國四大貴族把持朝政。四族分為兩派,欒、高兩家相親,田、鮑二族相善,相互相互侵淩排擠,水火不能相容。忽一日,田、鮑合兵攻欒、高,欒、高猝不及防,兵敗奔魯,田、鮑逐兩家老婆,充公其全數食邑及家財,登記造冊,獻於景公,景公喜出望外。景公母孟姬,性貪好利,田無宇獻給她珍寶多少。孟姬深受打動,對景公說:“田無宇誅翦強家,以振公室,功莫大焉,何不將高唐之地賜之?”齊景公遵母命以高唐封無宇,田氏愈富,權勢更強……
陳厲公名他,是陳文公的小兒子,其母蔡氏。文公卒,嫡宗子鮑立,是為桓公。桓公與他異母,在位時候很短,忽患沉痾,蔡人殺桓公及太子免而立他,這便是陳厲公。厲私有夫人蔡氏,生子名完。桓公之少子林,痛恨厲公殺其父兄,便拉攏蔡人誘厲公而殺之。林自主,是為莊公,故陳完不得立,為陳大夫。莊公卒,立弟杵臼,是為宣公。宣公二十一年,殺其太子禦寇。陳完與禦寇親如一人,恐禍及身,逃奔於齊。齊桓公見陳完儀表堂堂,言談不俗,很有經天緯地之才,欲拜其為卿。陳完想,闊彆故國,逃奔番邦,身無寸功,若當高位,必遭群臣妒忌。群臣妒忌,禍必及身,堅辭不受,說道:“羈旅之臣,倖免不死,君之惠也,不敢當高位。”謙讓再三,桓公無法,使為工正,工正係百工之長。這是齊桓公十四年的事,齊懿仲將女兒嫁給陳完為妻。
木做的戒尺,為何竟如許不健壯呢?本來田武每日上廁所,發明那灰與磚剝蝕片片,他雖說不出此中的啟事,但卻認識到了糞便的短長。糞便既能破壞磚瓦,不消說,木做的戒尺必不是它的敵手,因而每日偷偷將父親鞭撻他的戒尺放到糞便中浸泡,公然不出所料,多少日月後,就變得這般桃酥似的不堪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