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舟抬起的手變成了禁止,“罷了,關了那麼久,隋珠的表情不免不好,莫要多說了!”
又對著宋景玉道,“景玉,不成無禮,她畢竟是你姐姐。”
她輕哼了一聲,帶著一絲自嘲,罷了,本來就是多餘的一問,她看破了他這張假仁假義的麵龐。隨提起衣裙正要上車,宋知舟忙伸脫手想要扶她,可她竟若疏忽般,本身爬了上去。
她彷彿有所震驚,睫毛微微一顫,本來安靜的眸子多了一抹情感,宋知舟的心忽而躍動了一下,正等候著,就聽她冷著聲道:“阿兄、堂弟,莫要認錯人了,我是宋隋珠,不是宋今禾,若我是宋今禾,那麼現在該去沈府跪靈堂的,就該是宋府裡的那位了!”
宋知舟忙快步向前,暖聲安撫道:“隋珠,冇事了!”他說著,一隻手已是抬起,想摸摸她的頭以示欣喜,疇前,每次這般,她老是微微臉紅地低下頭。
“這是今上的號令,隋珠,我們也隻能服從行事。”宋知舟解釋著,“你放心,有聖旨在,沈家不會難堪你的,隻是給沈清嘉守七日靈,這事兒一過,你還做宋家的女兒。”
北風瑟瑟地吹著,涼意浮上心頭,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堂弟,按禮數,你該叫我一聲二姐姐,宋府百年秘聞,最根基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她說著,轉眸望著一邊的宋知舟,“阿兄,我說得對嗎?”
“宋蜜斯。”已經有人在沈府門口候著她了。
宋家的女兒?
若不是他們將她推向深淵,她又何必任何人來救!
“不是說還要去國公府嗎?還是快些去吧!”她已不想再理睬那二人,隻想著多歇息一會兒,便靠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畢竟,她還要去沈國公府守靈賠罪啊!
彷彿是感遭到他的靠近,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一雙紅紅的眼睛,不知是凍得還是憤懣,怨嗎?天然是怨的,但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我有些冷,先上車了。”
“阿兄,你還慣著她!”宋景玉嘟囔了一聲,“若不是你昨晚在內裡跪了一個時候,才求得大伯用丹書鐵券救了她的命。她現在哪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給我們擺神采!”
宋隋珠目光冷然地看著二人的演出,看來,這一遭以後,他們並不籌算放過她。
宋隋珠隨即展開了眼睛,幸虧車廂內還是和緩很多,她感覺整小我也規複了些精力,便徑直下車,不再多言。
“你!”宋景玉氣噎,正欲再說,便見那雙冷酷而疏離的目光掃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