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都明白了,多謝宋大蜜斯明天的見教。”宋隋珠抬眸直視著她,目光安好而又幽深,“不過,姐姐,我也勸說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查清楚你家蜜斯當年為何離府,她與沈清嘉又是如何回事,還要她分開這兩三年她又經曆了甚麼!”宋隋珠冇有再多說甚麼。
現在,不過是多了兩個字——憑心,憑本身的情意好好的、明淨的活著。
宋隋珠彎了彎唇角,明顯她不打自招,“劉德,你的老相好是吧?你們在後院偷情,偶然中被翠菊瞥見,你們驚駭事情敗露被宋府發賣,便想著與翠菊籌議,哪知翠菊不依不饒,你們一時失手殺了翠菊,隻好將人丟進枯井毀屍滅跡,還哄人說翠菊跟人跑了。”
風拂過,白梅簌簌落下,她盯著遠方,眸光更加敞亮,就像是天空中俄然燃起的一片明霞。
閣樓中,宋希珠狠狠地摔碎了一個茶碗,“她算個甚麼東西,竟敢跑我這裡作威作福來了!”
宋希珠抬眸冷眼瞧了瞧她,見她紅腫個麵龐兒,不由皺了皺眉頭,“你臉如何了?”
“降香,你和你們蜜斯的手可都不潔淨。你們蜜斯殺了人,有我頂著,可你殺了人呢?侯府會安排彆人替你嗎?好好想清楚吧,想清楚再同我說話。”
降香隨即跪了下來告饒道:“是奴婢不知輕重,誤了蜜斯的事兒。”膝蓋枕著碎碗,鮮紅的血在膝下伸展開來。
“冇甚麼意義。”宋隋珠淡淡說道,“不過是好言相勸罷了。”
降香忍不住顫了一顫,“那不是我……那是劉……”她忽而住了嘴。
她說完便回身欲拜彆,忽而,頓住腳步,“對了,降香一心忠於姐姐,倒是個忠仆,我這裡是留不下她了,還是歸還給姐姐吧。”
“你……你如何?”
降香抽了抽鼻子,捂著麵龐道:“奴婢不過是說了主子纔是府中的大蜜斯,就被澄園的那位叫人打了十幾個巴掌,蜜斯可得為奴婢做主!”
宋隋珠一怔,忽而明白了,本來是她身後無人,以是他們敢這般欺辱她,宋希珠纔敢這般無所顧忌地直言,因為她底子就不怕,不管本身說甚麼、做甚麼都無濟於事,冇有人在乎她,冇有人會幫她。
說完,眼神一冷,她又盯著降香不滿隧道:“讓你盯著小我都盯不好,還被人趕返來了,我養你乾甚麼吃的?”
“把地上清算了,就退下吧。”宋希珠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隨回了內屋。
“砰!”
她本來就是府上的二等丫環,厥後跟著宋隋珠,和蘭芝一起被提為了一等丫環,冇想到這會兒回到宋希珠身邊竟又做回了本來的二等丫環,每個月的月銀可要少幾兩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