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孟玉婷便把事情重新到尾講了一遍。
“那****表情不錯。見內裡固然有太陽,日頭卻不毒。想著你曾叮囑我說要多走動,無益於出產,便帶著翠綠去花圃裡坐坐。不想卻遠遠瞥見一個梳著婦人髮髻的紅衣女子,那身影看著眼熟。卻不曉得是誰。我讓翠綠去探聽,她說是太太遠方的親戚,來小住的。又說這女子剛小產失了兒子。我想著我大著肚子讓她見了不免會惹她悲傷,便要分開。她卻叫住了我。那聲音我聽著更是熟諳,待她走近了我一看,恰是阮氏!”
孟玉婷平複了一下表情,接著說:“我見到阮氏心中就模糊感覺不當,又想到翠綠之前的話,心中彷彿曉得了答案卻又不肯意信賴,剛要扭頭走開她人就到了。她梳著婦人的髮髻,上來就給我福了禮,叫我‘姐姐’,還說今後要跟我一起服侍將軍。因為之前跟將軍為了她的事就冷淡了很多,將軍已經好久冇有來我的院子住了。她……她卻還摸著肚子說她能夠也懷了將軍的骨肉,如許我的孩子也有了玩伴……”
“姐姐。你這是做甚麼?”謝安亦趕緊反握住她,說道,“你我姐妹相稱。不管你有甚麼事,隻如果我能幫的上忙的,我必然大力互助。”
孟玉婷聽她這麼一問,不由怔住了。半晌,她搖了點頭:“事發俄然,我這幾日也多是在自怨自艾,翠綠勸過我好多次都冇用。將軍酒量很好,就算喝醉了也不至於能認錯院子。除非他……”
“都怪我,當初應當下定決計,哪怕將軍惱我。也要將她送歸去。我一時心軟,卻讓她鑽了這麼大的空子……”
“那宇文將軍必定不曉得啟事,覺得是你惱他。”
“姐姐,你如何這麼胡塗啊,阮氏的目標就是要氣你,她的話你如何能信?”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這話還是有事理的,這麼簡樸的事情恰好孟玉婷就想不到,謝安亦不由有些恨鐵不成鋼。
此時孟玉婷已經不像謝安亦剛出去時那麼冇有精力了,她也發明事情有些不對勁。
孟玉婷回想這段的時候情感還是不穩定,聲音聽著有些顫抖,謝安亦正要安撫她,她卻微微一笑,道:“冇事,這幾****想了很多次,也哭了很多次,已經冇事了。”
說到這,孟玉婷又衝動起來,她一隻手緊緊攥著拳頭,另一隻手用力抓著謝安亦。謝安亦感覺有些疼,卻也冇說話,隻是耐煩聽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