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說的太直白,要不是謝安亦定力好,她真會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以後又拿小鏡子往宇文小少爺屁股上一照,說:“用寶鏡,照照腚,白日拉屎黑下淨”。又把幾朵紙製的石榴花往烘籠兒裡一篩,說道:“梔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兒的……”
隻見收生姥姥又將艾葉球兒點著,以生薑片作托,放在宇文小少爺的腦門上,意味性地炙一炙。拿著篦子在他那冇幾根頭髮的頭上梳了幾下:“三梳子,兩攏子,長大戴個紅頂子;左描眉,右打鬢,找個媳婦(半子)準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說話免丟醜。”
謝安亦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她甚麼時候和阮秀有友情了?是阮秀為了奉迎嫡母扯謊,還是李氏在跟她攀友情?(未完待續。)
愛墨跟了謝安亦這麼多年,天然看得出她的心機。見她不肯意理睬李氏,張口說道:“叨教這是哪家的夫人啊?如何看著麵熟?”
洗三禮成後,宇文小少爺又被奶孃抱回了房,大師不好打攪孟玉婷歇息,便又跟著宇文老夫人回了花廳。
宇文夫人淨了手,上了頭香,膜拜叩首。隨後,收生姥姥也跟著拜了三拜。接著,便又老嬤嬤將將盛有以槐條、艾葉熬成湯的銅盆以及統統禮節用品均擺在拔步床上。
待世人都“添盆”後,收生姥姥一手抱著宇文小少爺,另一隻手拿起一旁的棒棰在盆裡攪了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調皮兒,唏哩呼嚕都來啦!”
又說了一會子話,便有人起家告彆了。謝安亦也跟著站起家來,告彆的話還冇出口,一旁又響起了李氏那不太好聽的聲音:“王妃這是要走嗎?還是坐一會吧。我與王妃一見仍舊,還想跟您再聊聊呢。”
此時,產房外廳正麵早已設好了香案,也供奉好了供奉碧霞元君、瓊霄娘娘、雲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目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爐裡盛著小米,蠟扡上插一對“小雙包”,下邊壓著黃錢、元寶、千張等全份敬神賦稅。孟玉婷寢室的拔步床床頭上供著“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爐或油糕作為供品。
收生姥姥聽了吉利話說得更多了,這樁買賣做的好,夠她百口好吃好喝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