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亦見愛墨臉上已暴露慚愧之色,道:“你曉得就好,下次再犯必重罰。”
大太太一聽不是禮親王欺負了謝安亦,悄悄鬆了口氣。禮親王雖對謝安亦冷嘲熱諷,卻也承諾幫手探聽謝之禮的下落,申明他還是認這門婚事的。謝大老爺之前曾經表示過禮親王常日雖低調,倒是本朝獨一的親王,權勢不容小覷,謝大太太但是一向銘記於心的。
大太太聽了頓時站起家來出門去迎,謝安亦隻好起家跟上。謝之書與謝安邦進宮數日一向未歸,其間隻派小廝返來取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報了個安然,這讓大太太怎能不擔憂。
大太太見他隻一人,扭頭看向門外,迷惑地問道:“不是說邦兒和你一起返來了嗎?彆人呢?”
二人還冇出門,小丫環便在內裡打了簾子,大老爺謝之書走了出去。他滿麵胡茬,眼下烏青,眼裡還冒著紅絲,一看就是好幾天冇有好好歇息過了。
大老爺怠倦地按了按眉骨中間,道:“現在各地遭受大雪,很多處所的雪都是百年一遇的,凍死了好多人和牲口,很多屋子都壓垮了,很多人流浪失所。各地上報現有很多災黎堆積,恐有人噁心煽動災黎肇事。聖上龍顏大怒,讓我們想體例,現在臨時是處理了。隻是這雪,不能再下了,不然結果不堪假想啊。”
這日早上給了大太太請了安,閒談了幾句,便同大奶奶一同出了花廳。謝安亦見大奶奶擺出一副不太想與她多說的架式,用心問道:“不知大堂嫂一會可有事,不如去我的梅寒廳坐坐?”
大老爺接太小丫環遞過的參茶,喝了幾口,道:“他這幾日都冇如何合過眼,我讓他回院子去歇息了。等養足了精力再給你存候。”
“隻是甚麼?他威脅你了?還是你誌願的?到底他如何你了?你倒是說啊!”大太太急得幾近要跳起來了。
誰知,臨走時大老爺又說了一句讓她差點吐血的話:“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好好安息吧。讓如夢給我把晚膳端到外書房。”
“到底是如何回事啊?如何這麼久才返來?但是因為雪災之事?事情處理了嗎?”大太太又問道。
……
“我……我這不是替女人鳴不平嘛……”愛墨小聲說道,她固然嘴上不平氣,可心中也曉得愛硯說得對,她如許做會闖下大禍,便也住了嘴,不再說了。
她見謝安亦一副悲傷的模樣,安撫了她幾句,便讓她歸去了。
她正想扶三老爺回房中歇息,誰知他卻站起家來,對大太太道:“我另有些事未措置,要找王、常二位先生商討。”說完便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