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亦搖了點頭。
愛硯拍了拍愛墨的手,道:“女人,奴婢是愛硯,她是愛墨,我們都是你的貼身大丫環。您叫謝安亦,是渭城謝家三房的嫡長女。方纔來看您的是老太君,也就是您的祖母和二太太。”
“蜜斯再細心想想。”
謝安亦用力想了想,俄然抱住了頭,大呼起來:“我的頭好疼!”
謝安亦聽了,點了點頭,又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包好的右手。這隻手不動還是冇甚麼感受的,可隻要稍稍一用力,就針紮般地疼。
屋內,謝安亦靠著迎枕,頭上和手腕上都綁著紗布,愛墨愛硯二人紅著眼眶站在她床前。
愛墨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話音剛落,就有小丫環過來給謝安亦的架子床拉上簾子。隨後,山羊鬍大夫便邁著顫顫巍巍的法度走了出去。謝安亦隔著簾子看著大夫的影子,像是個年過花甲的瘦老頭,弱不由風的模樣,她不由思疑他會不會再走兩步就跌倒在地。
謝安亦轉了頭看向愛墨:“愛墨?”說完,又搖了點頭。
“嗯。”
見山羊鬍冇有答覆,謝安亦又說道:“先生可知我是誰?如何在此地?”
這統統大要上看都是老太太的恩情,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謝家七姐兒這是被禁足了。
“失魂症?!”二太太尖聲叫道。
愛墨看了看發楞的謝安亦,忍不住問道:“女人,您真的不記得奴婢了嗎?奴婢是愛墨啊。”
去外間籌辦打水給謝安亦擦臉的愛硯聽到了她的叫聲,趕緊放動手中的銅盆,快步走了出去。
她伸手替謝安亦掖好被子,轉頭對愛墨說:“快去給老太君報個信,說女人醒了。請老太太差個大夫來看看。”
“好,我曉得了。但願李大夫能夠替我那不幸的孫女保密,小小年紀就蒙受此種災害,實在是命苦。”謝老太太說完,就叮嚀容媽媽送客了。
謝安亦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的晌午了。展開眼,頭頂阿誰鵝黃色的撒花帳子就映入視線。這裝潢她應當再熟諳不過,因為現在的她正躺在謝家清風苑本身房中的架子床上。
被稱為李大夫的山羊鬍朝謝老太太行了一禮,用手捋了捋山羊鬍,說道:“七蜜斯這症狀像是撞壞了頭,得了失魂症。”
山羊鬍趕緊作揖告罪:“恕老朽癡頑,醫術不精,這病老朽無能為力。現當代上,恐怕也冇幾人能看得好。倒是官方曾傳播過現太病院院使萬大人暮年曾看好過一個病人,此人患的也是失魂之症。如果老夫人能將那萬大人請來,倒是有一絲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