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嫋娜,身形娉婷。鼻倚瓊瑤,眸含秋水。天生秀髮,儘堪盤窩龍髻;天與嬌姿,謾看舞袖吳宮。
一日,武三思進宮,將徐敬業檄文,並裴炎回敬業書,與太後看。太後看罷,不覺悚然長歎,問:“此檄出自誰手?”三思道:“駱賓王。”太後道:“有才如此,而使之流落不偶,則前此宰相之過也。”三思因問敬業約炎為內應,而炎書隻要“青鵝”二字,眾所不解。太後道:“此何難明;青者十仲春也,鵝者我自與也,言十仲春中至京,我自策應也。今裴炎出差在外,且不必追捉,隻遣大將李孝逸,征討敬業便了;但我想廬陵王在房州,他是我嫡子,如有異心,就費手了,要著一個親信去看他作何風景?隻是冇有人去得。”三思惟起婉兒說韋後慕我之意,便道:“我不是陛下的親信麼,就去走遭。”太後道:“你是去不得的。”三思道:“此行乾係國度大事,若彆人去,真假難信。”太後唯唯。隻見宮娥報說:“師爺出去了!”太後叫婉兒:“你且送武爺出去。”婉兒對三思道:“我同你到右首轉出去罷。”三思道:“為甚麼不往東邊走?”婉兒道:“西邊清淨些。”三思會心,勾住他的香肩,取樂一回,又把太後要差人往房州去的事說了,叫他攛掇我去。婉兒道:“這在我,我有些禮品,送與韋娘娘,等我修書一封,打動他便了,隻是今後不要把我撇在腦後。”三思道:“這個天然。”隨即分離出宮。到了次日,太後有旨,著武三思速往房州公乾。三思得了旨意,進宮告彆太後,太後丁寧數語,婉兒暗將禮品並書遞與三思;三思隨即起家。未幾幾日,已到房州,天氣已晚,上店歇了,隨叫部下假說是文爺在這裡買些小貨。
淡白梨花麵,輕巧楊柳腰。倚欄難過立,嬌媚覺魂消。
違例著花花何意?要把君王媚。昨夜詔花開,今早來看,卻果都開矣。槿樹一枝偏獨異,不肯隨凡卉。籬下儘悠然,萬紫千紅,對此應含愧。
敬業坐在中間,看他一頭寫,一頭眼淚落將下來,忍不住移身去看,隻見他寫到:
三思趕緊拜將下去,韋後也回拜了坐定,韋後問道:“太後好麼?”三思笑道:“比先略覺刻薄些。”韋後垂淚道:“我們皇爺,偶爾觸了母後一句,不想被逐,現在我佳耦不知何日再得瞻依膝下?”三思道:“想皇爺不在宮中麼?”韋後道:“今早往戴德寺,已差人去請了。不知武爺何來?”三思道:“因上官婉兒思念娘娘,故齎書到此。”向靴裡取出版來送與韋後,擺佈就把禮品放下。韋後把婉兒的書拆開,看了淺笑,忽見女奴出去報導:“王爺返來了。”韋掉隊去,中宗出來,與三思敘禮坐定。中宗先問了母後的安,又敘了酬酢,相互把朝政家事說了。中宗道:“兄現在何往?寓在那邊?”三思道:“在府前飯店;暫過一宵,明日即行。”中宗道:“豈有此理,兄不以我為弟耶,何欲去之速也!弟另有很多話問兄。”對擺佈說:“武爺行李在寓所,你去叮嚀他們取了來。”一回兒請到殿上喝酒,三思把安金藏剖腹屠腸說了,又把目今徐敬業討檄一段,太後差李孝逸去剿除,今差我到揚州,命婁師德去合剿,故此枉道來問候。中宗聽了大怒道:“李勣是太後的功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