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義_第71章 隋蕭後遺櫬歸墳 武媚娘披緇入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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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懷清出房,到廚下去清算酒菜,同小寶在房中吃酒玩耍。媚娘在房,細想了一回,伴同小喜走到懷清房門首,悄悄立著。隻聽得內裡拍門聲響,曉得教員父領眾返來。媚娘便走進房,小喜出去開門,那懷清亦出來。隻見長明領了四個門徒,婆子揹著經懺,懷清與那幾個說些閒話,小喜恐怕媚娘冷酷,即便歸房去,隻見媚娘展開了鸞箋,上寫道:

蕭後在隋亡之時,隻道隨波逐浪,能夠歡愉幾時;何知很多狼狽?本年將老矣,轉至唐帝宮中,固然原以規矩相待,倒是身不由己。本日太宗俄然臨幸,在婦女家最可貴之喜,他則不然,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豈是雲。曉得太宗寵一個如花似玉的武媚娘,自知又不能減了一二十年年紀,返老還童起來,與他爭上去;故此太宗固然一幸,感覺付之平平。不想被太宗看燈接去,徹夜達旦,媚娘見他風騷敬愛,便生起妒忌心來,卻死力的攛掇太宗冷酷了。他又把兩個蠢宮奴,換了小喜,去與太宗幸了。是以蕭後平常飲恨,眉頭不展,憑你好菜甘旨,拿到麵前,亦不喜吃;即便清歌妙舞,卻也懶觀,經常差宮奴去請小喜到來,希冀說說隱情,那武秀士卻又刁猾,叫兩個親信跟了,他衷腸難吐,相互慰悶了一番,即便彆去。蕭後隻得自嗟自歎,擁衾而泣,染成怯症,未幾幾時,卒於唐宮。太宗聞知,深為可惜,厚加殯殮。詔複其位號,諡曰“湣”,使行人司以皇後鹵簿,扶柩到吳公台下,與隋煬帝合葬。小喜要送至墓所,武秀士不準,隻得回宮。

貞觀二十三年蒲月,太宗疾甚,召長孫無忌、褚遂良、徐世勣輩,至榻前說道:“朕與卿等,打掃群醜,費了無數運營,始得歸於一統。今四方寧靖,正欲與卿等共享承平,不料二豎忽侵,魏征、房元齡先我而去,近又喪我李靖、馬周,朕今將分離,彆無他囑。太子躬行仁儉,言動禮節,可謂佳兒佳婦,卿等共幫手之。”說了大慟,無忌等拜謝道:“陛下春秋正富,恰好勵精圖治,今龍體偶不豫,何出此不祥之語。”太宗道:“朕已預知,故為丁寧耳。”諸臣辭了出宮。是夜上崩,太子即位,是為高宗,頒白詔於天下,詔以來歲為永徽元年。時武氏在感業寺,聞之亦為之慟泣。後因太宗忌辰,高宗詣感業寺行香,恰值馮小寶在庵,躲避不及;長明無法,隻得把小寶落了發。高宗問及,說是侄兒,在地盤堂裡削髮,纔來看我。高宗道:“白馬寺中,地步甚多,僧眾甚少,朕給度牒一紙與他,限他明日即往白馬寺住紮。”武氏見了高宗大慟,高宗亦為之泣下,悄悄叮嚀長明,叫武氏束髮,朕即差人來取。叮囑了即起行。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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