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是個很風趣的族群,當內奸來犯時,就算是存亡仇家也會同仇敵愾,分歧對外。但是當內奸走了以後,本身人便會相互進犯,乃至大打脫手,又變成了朋友仇家,不死不休。這是民族的劣根性,高士廉也不清楚。
高士廉也是苦笑道:“那鄙人叨教頭人,如何才氣放下。你感覺現在這模樣你活的很好嗎?你感覺想你如許能殺光你見到的統統漢人嗎?你感覺就算漢人真的被你殺光了,你就真的痛快了嗎?”
羅溪女張張嘴,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木木的站了一會兒,轉成分開了。
“永久冇有白來的尊敬和瞭解,想要獲得彆人的承認,起首要去承認彆人。”本身也曉得他說的有事理,但為甚麼心中老是感覺甚麼處所不對呢,莫非本身真的錯了?莫非漢人不該殺嗎?那為甚麼漢人殛斃我們的時候,他們如何不想到這些。
“他冇有不像我見過的其他漢人,他不怕死,還和我說了很多話,我曉得他說的都是對的。可我一想起你,一想起我父親的慘死,我就難以節製我本身,我不曉得該不該殺他。”
高士廉冇有說話,站起家朝著洞口出走了兩步,站定道:“她恨的不是我們,恨的是漢人!”
高士廉微微咳嗽一下,對著羅溪女道:“頭人,節哀吧,事情都疇昔五年了,你心中的結也該解開了。”
劉四也想上去說說話,可終究還是低著頭朝著陰暗的角落走去,他俄然發明本身長這麼大,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一向覺得本身是對的事情,現在看來真的出題目了,乃至開端思疑本身人生了。
故事講完了,羅溪女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抱著雙膝,伸直在山洞一邊,靠著洞壁,將頭埋在雙膝間,久久冇有說話。
用失魂落魄來描述現在的羅溪女,一點兒都不過分。就連常常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侍從都能看出來,自重新人見過阿誰漢人老頭兒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高士廉搖點頭道:“這就不得而知了,老夫實在心中也有些不解。不過老夫還是感覺阿誰女子不是甚麼好人。你們想一個女子身處深山中,又是苗人。老夫如果冇有記錯的話,朝廷很少和這些蠻苗之人有打仗的,那就更冇有事理了。”
“啊!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劉四心中的但願又燃起來了。
那今後,苗寨還是苗寨,冇有多少竄改,隻是跟著羅溪女的侍從偶爾發明,羅溪女銅鏡前那張喜箋不知去了那裡,取而代之的倒是高士廉留下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