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姐姐,我們回府也讓父王在湖上弄個畫舫,這夏季泛舟采蓮多風涼啊!”洛千蝶盯著湖中那不算小的兩層畫舫就移不開眼,內心閃過穆清風在瓊林宴上唸的那首采蓮曲,麵上的笑容又飛揚幾分。
墜兒連蒙帶猜的倒是提到了穆清風,最後和雲崖談笑風聲的是穆子墨和穆清雅,盧應虎也落在前麵和這三人一道,可見和前麵幾人底子不是一夥的;盧芳菲逛逛停停倒是像落在前麵,倒是被洛舞蝶挽動手臂,想停也停不了。
“我們家玉娘能出甚麼岔子?前兩日伯爵府還派人來籌議婚期呢,我深思著玉娘年紀還小了點,等六禮過了下來,如何也得來歲才結婚。恰好彩蝶郡主下月進門會帶教養嬤嬤來,我們玉娘也沾叨光。”段氏三兩句不離她一雙“爭氣”的後代,讓艾氏聽著內心就不甚舒暢,撩了簾子看看前麵的車流,略帶著警告的嘲道:“ 大嫂,你這話可彆掛在嘴邊!誰家的女兒不是教養來著。人家郡主嫁到我們穆家你給人家行六禮huā了多長時候?”固然段氏有個有錢的孃家,給清閒王府下聘禮也是賺足了彆人眼球,看著比人家勇敢王府都還大氣豪侈。直看得人勇敢王府派去的管家黑沉著老臉;但人家勇敢王府從議婚道訂婚可huā了一年不止,算起來彩蝶郡主的婚事倉促得有些俄然啊!如果段氏總把穆玉娘這事兒掛在嘴邊,人家彩蝶郡主聽著能落好?
金夫人既然盤算主張要給楊家幾個孩子撐腰,固然時候上不如何餘裕,但金夫人還是連夜下了好些張帖子,聘請了很多夫人攜著自家子侄來公主府泛舟賞景。
穆清風眼裡緩慢的閃過一絲狼狽“‘若耶溪’不過是個寄意罷了,可作‘像溪流’來解。當日狀元樓旁如果用了‘狀元樓旁采蓮女’那纔不倫不類;誠如袁兄所說,那荷塘本知名,也不能作‘知名溪’旁采蓮女吧。”
艾氏是今早收到請柬的正主,見著上麵長公主府的印鑒也是嚇了一跳,特彆是長公主府的請柬上還請了穆老夫人攜眷同往,這讓她不由想起都城中流行了很多年的簪huā宴,藉著賞huā的名頭給各府的蜜斯公子牽牽紅線甚麼的,可公主府都這麼些年不問世事了,莫非是宮裡有甚麼變故不成?
墜兒是本日專門服侍穆老太太一行的管事丫環,聞言瞧了一眼,不卑不亢的解釋道:“走在最前麵那位身穿銀色長衫的是清閒王府世子洛公子、他身邊那位寶藍色箭袖勁裝的是勇敢王世子展公子,前麵和貴府少爺說話的是內閣袁大學士府上兩位公子。再然後便是清閒王府兩位郡主、安國將軍府盧蜜斯、最前麵那位白衣公子便是禮部尚書家的雲公子、著棗紅色武服的安國將軍府的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