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蜜斯。不曉得找小的來是有甚麼事要交代嗎？”一個下午，韓千手已經從發明翡翠的欣喜若狂到覺悟右手殘疾的悲傷中抖擻了起來。說話雖是恭敬，但屬於大匠師的那份傲氣倒是還是存在。

“三姥爺，我叫楊思睿，我爹叫楊逸傑，我娘叫韓四娘！”楊思睿快嘴的解釋道，他常在韓氏身邊，偶爾也聽韓氏提及過這位隻見過一次麵的姥爺。

“三姥爺，表哥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您手的事情旺叔已經稟了我，本日我請了艾公子找建國侯試著說項一二，也不知可否見效；但最晚後日思睿便會獲得麵聖的機遇，到時候也能幫您在聖上麵前討個恩情。”

“您還要練左手刀法？”

一趟滄瀾溪之行，世人皆有所獲，待得送走了三位客人，楊若兮便讓旺叔請了韓千手進了內院。

“思睿也是以為這世上的人分作三六九等？”

可究竟證明，她真的多慮了！

“你們如何曉得？”韓千手的神采已是不能用惶恐來描述。

“天然做得。”楊若兮點了點頭。將來一年乃至兩年，這莊子上的吃穿用度也就能起來了吧。

“三姥爺，如果你右手能夠規複行動才氣，您老會考慮重新收一個門徒嗎？”

楊思睿帶著雀躍的腔調訴說了段皓庭的要求後楊若兮不由失聲呼道，從門縫中看了眼廳堂中穩穩坐在上手位置摸牌、出牌的段皓庭，看來真的是被門縫夾過，明顯學會了便能夠大量仿造的東西還出一萬兩銀子？

“三姥爺，您是被表哥丟在街上的嗎？莫非大孃舅就不管嗎？”楊思睿想起韓磊和劉氏的性子，有些了悟殘疾了一隻手的韓千手為甚麼會被拋棄了。

再說這麻將牌，固然的確很別緻，但也不值當一萬兩銀子啊？楊若兮想起了姚若雪的分紅銀子；想起了艾敬軒買畫和買炒茶的行動；也想起了玉瑾然彆彆扭扭送下人。又給她銀子；統統聯絡到一處，彷彿……

麻將桌上，段皓庭和艾敬軒劈麵而坐，楊慎和楊鴻書擺佈作陪，楊思睿和楊鴻雁冇能輪上號，在一旁抓耳撓腮出主張，也玩得不亦樂乎。

見楊若兮呈現，楊思睿下認識看了一眼楊慎麵前的一小堆碎銀子，楊若兮在拿出麻將時就曾經慎重說過，此為文娛，不得沉迷，也冇說過還能用來打賭。可他們本日彷彿一不謹慎就在段皓庭和艾敬軒的攛唆下玩了整整一下午，還自發的幫著段皓庭摸索出來一套打賭的端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