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幽深眸中的深思,玉瑾然俄然感覺內心起了一層毛,說不出是甚麼感受。忙移開的目光,投向竹林外遠處的臨水閣,設想東風拂麵的清冷,壓下內心陌生的潮熱。
“子墨見過二嫂!”不知甚麼時候,外院到竹林小道的迴廊上站了一名身穿月白墨客袍的年青男人,五官清俊,周身讓人如沐東風的書卷氣味,恰是穆家三爺穆子墨。
穆子墨粲然一笑,輕風拂過,衣袂飄飄,說不出的風雅;眼看著就要和楊若兮交彙而過之時,他卻俄然頓住腳步,湊到她耳邊低語道:“二嫂,如果你想會男人的話也好好選選時候吧,這兩天也收斂著點!若非子墨,你現在能夠已經拿到我那二哥的休書了!但願你記取我的這份……情!”
“叫爺何為?”玉瑾然一下子甩開衣袖大大的退後了一步,隨即又訕訕重新站到她身前,臉上的神情在思疑、猜疑、欣喜之間不竭的轉換,最後從懷裡取出他那一摞不離身的銀票,一股腦的拍在金飾盒上麵,“爺不管這些東西是哪來的?這銀票你收著,今後也彆說賣給了爺!要曉得,爺誰也不怕,但不想惹費事。”
盒子裡是兩塊玉佩,一黃一紅。黃玉的是紅色絲絛,紅玉的是黃色絲絛,映托著黑絲絨的盒底,如同一對交頸鴛鴦、調和幸運。
插梳上的牡丹花蕊是碧玉,中間黏著一隻拇指大小的金翼胡蝶,蝶翼輕浮,彷彿一碰即碎;兩支步搖和釵簪、耳環也是以一樣的胡蝶或是牡丹鍛造;一對水色極好的青碧色玉鐲上也裹著薄薄的金色蝶翼斑紋;手指上的戒指也有那麼一隻胡蝶振翅欲飛。
“你?”楊若兮的印象中對這位穆家三爺冇甚麼熟諳,隻曉得學問挺好,這麼一看,倒比穆清風看著紮眼不曉得多少倍。兩人的麵貌有八分類似,穆清風的功利心太重,眼角眉梢老是帶著決計的假裝;而穆子墨則是雲淡風輕的蕭灑,淡淡的笑容不帶一絲邪念。
“爺的石頭呢?”玉瑾然冇有被奪目標金飾打亂原定打算,斜著眼,一副二五八萬的模樣。在他看來,金鑲玉的蝶戲牡丹算是銀貨兩訖,但她還欠著本身的那塊石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