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堂裡隻剩下了四個販子,李範臉上的標記性淺笑消逝不見,扭頭對著梁碩說道:“梁老弟,冇需求對姓尉遲的這麼倔強,這買賣恐怕我們不得不做。”
梁碩的臉上閃過一絲警悟:“就是說要由我們來運貨出關?”
李範歎了口氣:“管他姓尉遲還是姓王,現在首要的是安遂玉阿誰小妮子信他,情願和他做這個買賣,他們兄妹的才氣我們都曉得,如果劈麵回絕此事,隻怕我們今後向突厥私運販貨,都不成能了。”
王世充搖了點頭:“鄙人和劉大哥的身份特彆,都是大興的貴族後輩,加上和虞慶則素無友情,如果鄙人直接找虞慶則,隻怕他真的會以謀反罪把鄙人拿下。而如果貴商會脫手,那虞慶則充其量也隻是覺得你們是在鋌而走險,想發大財,除了多要一點錢以外,應當也不至於和你們翻臉。
但王世充的臉上倒是安靜如常,行了個禮後,便和安遂玉一起走出了會客堂,門外的幾個保護引他們走出了這個大院子,去了另一間偏廳等待。
因而王世充麵帶笑容地對著梁碩說道:“梁行首,現任涼州總管乃是曾任尚書右仆射,出使過突厥的大將虞慶則,此人威名遠揚,但早已經被你們餵飽了,對你們的私運買賣一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你們私運鐵礦石,他也不會為這個和你們撕破臉的,隻不過代價要高一些,不是嗎?”
梁碩看了一眼王世充,對李範說道:“大哥,既然你來調集我們開會,就申明你已經同意了安兄的這個計劃,想讓我們四家輪番打燈號來賣力押運吧。”
梁碩的臉仍然陰沉,共同著他眼中的寒芒一閃一閃:“大哥,這小子來源可疑,當年我們明顯查出他是新豐縣那王家的人,叫王世充,跟當朝柱國將軍王世積另有些乾係,如何明天就成了姓尉遲的了,我總感覺有些奇特。”
李範從氛圍中聞出了一燃燒藥味,趕緊出聲勸和:“梁老弟,興貴是不想吃獨食,纔會找我們大師一起來商討的,在調集你和曹老弟來之前,他曾和我交過底,我們四大師族在姑臧一貫是共同進退,這麼大的事情,當然不能落下你們。”
李範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還是老端方,先表決一下吧。”他昂首看向了王世充和安遂玉,正色道:“二位,我們要定個成果,費事二位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