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毫不畏縮地直視顧子元的眼睛：“歸正你們已經如許殺了吃了很多大隋官員了，多我一個也無妨，顧將軍，我明天出城時就說過，早就把存亡置之度外了，隻是我若一死，有一千多小我跟著我陪葬，絕對值了。”

顧子元的眉毛動了動，笑道：“小子，這是軍機，你們這幫蠢隋狗又懂甚麼？城裡有我們的百姓，我們如果強攻的話，拿下姑蘇是易如反掌，但你們如果狗急跳牆，殺我城中父老，我們就是殺儘全城的隋狗，也是虧了。”

顧子元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無法地坐回了椅子，而四周的那些叛將們也一個個氣勢大減，冷靜地刀劍還鞘。

劉元進恨恨地一頓腳，回身而出，其他叛將們也都長歎短歎地出了營帳，帳內隻剩下了顧子元和四五個親兵保護。

王世充歎了口氣：“劉將軍，你是不是感覺我們家皇甫將軍是個傻子呢？你們軍隊是甚麼樣的貨品，是甚麼樣的設備，我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還用得著我出去再刺探一遍？”

顧子元俄然哈哈大笑起來，四周的叛將們也跟著一陣狂笑。王世充早就預感到他們會是這類反應，也不奇特，淺笑著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王世充正色道：“顧將軍虎威，我們家皇甫將軍也是佩服得緊，哪會讓本將來消遣顧將軍呢？本將最後出去時就說得清楚，是來談合作的。”

顧子元眉頭一皺：“本將得為城中的將士們家眷考慮，元進，你冇有親人在城裡，但不代表其彆人也能和你一樣。我自有分寸，都退下!”

王世充笑了起來，暴露了滿口的白牙：“那鄙人就翻開天窗說亮話了。實在顧將軍應當也曉得，江南之亂不太能夠耐久，朝廷一旦征發雄師來剿，連當初陳朝幾十萬雄師都冇法對抗，你們這些各立山頭的叛軍又如何能夠盤據自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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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微微一笑：“貴軍有很多家眷現在還在城裡，明天我們家皇甫將軍為了表達合作的誠意，放了幾百人出來，現在另有一千多人在城裡，我們守城三個月，將士們有點想喝酒吃肉，城中糧草雖足，卻貧乏酒肉。以是皇甫將軍發起，由貴軍用酒肉來調換你們在城中的支屬，就是這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