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孝慈一揮手,身後的兩個衛兵快步上前,將王世充高低細心搜尋了一番,連褲檔和鞋子也冇放過,確認了他身上冇無益刃後,才施禮退下。皇甫績揮了揮手,馮孝慈帶著那些兵士們退到大堂外的台階下,臨走前把大案上的燭台點上,還留了兩隻火把掛在柱子上的火盆裡,堂上的一舉一動,在堂下都看得清楚。
王世充一回身,前麵跟著由遠而近的火把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起來,一個近約五十,長髯超脫,高大矗立,身著明光大鎧的將軍快步走了出去,而那馮孝慈則亦步亦趨地帶著十餘名流兵在前麵打著火把緊跟此人。
皇甫績點了點頭:“無妨事的,就算你不來,這幾個月也常常在深夜有告急軍務把我吵醒,已經風俗了。現在敵軍圍城,我這刺史也主動轉為軍職 ,你還是叫我皇甫將軍吧。對了,現在楊元帥那邊環境如何?”
王世充看著這些士卒們氣色都還能夠,看來他們吃的都還算普通,隻要糧食無虞,那守城就無大礙,王世充一下子放了心。
前麵的馮孝慈趕緊拉過一張椅子,放到王世充的身後,而皇甫績則走上大堂的正案,正襟端坐。
馮孝慈飛奔而去,身形很快就在大堂邊上的側門一閃而冇。王世充站在這暗中的大堂上,心中卻暗想:這馮孝慈和劉全還能在姑蘇城內的旅店喝酒,看來城中次序尚可,酒館還能開張接待守城兵士,糧食供應當也無虞,這一起看來,姑蘇城內次序井然,本身明天入城時就被值守的兵士發明,想必叛軍特工也冇法入城。
來人恰是皇甫績,他哈哈一笑,擺了擺手:“王參軍不消多禮,你孤身一人,能突破叛軍包抄,來到城裡,實在不易。請坐吧!”
為首的一名三十歲高低,一臉凶悍的軍官看到劉全和王世充靠近,上前兩步,舉手喝道:“軍事重地,閒人不得靠近,速速分開!”
馮都督領著王世充一起向府衙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小的名叫馮孝慈,跟那劉滿是同親,楊元帥千裡下江陵時都在大帥軍中,戰後也是一起駐守姑蘇,本來本年三月就駐防到期了,冇想到碰上這幫反賊反叛,真他孃的不利。”
王世充想到了楊素的阿誰密令,眉頭一皺,說道:“楊元帥說過,此乃絕密軍機,不成外泄,所以是讓末將帶來口信,隻能說與皇甫將軍一人,還請將軍摒退擺佈。”
那軍官拿過令箭,藉著火光一看,頓時麵露憂色,連聲音都衝動地有些顫栗:“真的是越國公的將令,雄師現在到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