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一席話,義正辭嚴,駁得施文慶啞口無言,他囁嚅著說道:“就算要讓仆人們參軍,也不能隻讓我們幾家出,任將軍你們可不能白看熱烈。”
任忠哈哈一笑:“反攻倒算?反攻倒算也得等先打退了隋軍再說,你整天鼓動皇上花天酒地,這會兒除夕朝會上,軍急如火,皇上不出來,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想要籌議出一個守城的體例,你還說我是用心跟你過不去?施中書,你也一定把本身太當盤菜了吧,我任忠現在還冇空顧得上和你算賬!”
蕭摩訶冷冷地看了魯廣達一眼,說道:“我等都是臣子,隻能適應天子旨意,恪守臣道,不成妄動。明天是大朝會,皇上應當頓時就出來,到時候我等再以武將身份進言便是。”
施文慶的臉脹得通紅,梗著脖子說道:“任將軍,明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發難,甚麼意義?藉著內奸入侵,想要反攻倒算是不是?”
就連剛纔不敢昂首的施文慶這會兒也規複了一些昔日的神采,開端歡暢起來:“是啊,武天子當年部下是疲兵,建康當年也是殘存不堪,而現在我軍糧草充沛,精兵虎將雲集於此,冇事理怕敵軍的。就算隋軍過了江,隻要大師同心合力,必然也能重演武天子的傳奇!”
身高馬大,年逾古稀,烏黑長鬚及胸的鎮南將軍任忠重重地“哼”了一聲,指著施文慶喝道:“施中書,常日裡你巴結主上,溜鬚拍馬也就罷了,碰到這類如火的軍情,你竟然也敢私行作主?
任忠狠狠地剜了施文慶一眼,說道:“施中書,你明天把建康城統統的衛戍軍隊全都調出城去,有冇有想過萬一敵軍明天偷襲建康,你拿甚麼去抵擋?是拿你當年搶我的那些部曲,現在在你府上和你送給沈中書、蔡尚書、江仆射他們做情麵,當了你們仆人的那些老兵嗎?”
沈客卿冷冷地說道:“魯將軍,不消這麼小題高文吧,隋軍過江了多少人現在還冇肯定,前剛正在覈實當中,前幾次我們也兩次總動員,成果都是虛驚一場,現在我看還是再等等看,免得為了一個儀同的軍報就徒耗賦稅,惹人笑話。”
魯廣達點了點頭:“光靠仆人還不可,現在是危急時候,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要打建國庫,重賞將士,並且征召官方的忠義之士參軍。”
站在文官第一名的尚書令江-總,一名年逾古稀,老態龍鐘,走起路來都搖搖擺晃的老學究,也跟著說道:“魯將軍,施中書也有他的難處,現在國難當頭,我等文武應當同心合力,切不成相互猜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