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栓柱騎坐在姚昶的坐騎上,順手抽出姚昶留下的戰刀,麵朝陣容浩大重來的梁國馬隊,渾身血液沸騰道:“哈哈哈哈,傳聞當年烈大人臨死前拉了二十幾個墊背的。呸,要不是為了庇護那無能的柴氏小兒,也不至於重傷,也不至於才殺這麼點,更不至於死在你那廢料老爹手裡。明天,我給你們看看,甚麼是大魏羽林!”
範栓柱道:“難怪這小子有恃無恐的,我當真不怕死呢。”說完很有些後怕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師兄,如何辦?”
王武乜斜了一眼,冇有說話。
姚昶麵色安靜,他曉得王武來不及回撤的話,明天本身也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馮溜緊飛身上前痛下殺手之際,直覺嗅到了傷害的味道,四肢的反應要比腦筋快很多,他扯住一樣發覺不妙的範栓柱,二人生生止住身形,後撤幾步。
範栓柱不去看身後那並未蒙受重創卻被攪亂了陣型的軍陣,殺到了姚昶跟前。
二人有信心在千軍萬馬中滿身而退,但若被這妙手纏上,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
抖擻血水,順勢殺進步兵方陣中,盾牌回聲而裂,骨斷筋折之聲不斷於耳。
馮溜緊與王武已經爭鬥了百回合仍然未能分出勝負,隻是王武已經氣喘,馮溜緊還能保持麵色如常,悠長下去,二人勝負已明。
隨後,在姚昶不成置信的迷惑目光中,範栓柱收刀入鞘。
範栓柱忍不住用力抽打趴在馬身的李遺:“你說你犟甚麼犟,這下好了,往哪跑?!”
馮溜緊的麵色前所未有得凝重,看著火線身著梁軍校尉製式甲冑,一臉遺憾地將大刀扛在肩頭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提示道:“妙手。”
麵對範、馮二人的滅亡威脅,他底子冇有一絲顧忌,嘲笑不已。
他話還冇說完,李遺反倒直接忽視了擋在二人之間的王武,挺槍向他刺去:“那我先讓你彆這麼多話!”
馮溜緊長長換了一口氣,抬手道:“問一句話,石帽寨中,可有活口。”
馮溜緊無所謂是師弟的嬉鬨,仗槍扒開冷不丁射來的暗箭,沉聲道:“看這架式,這馬跑死他們也不會停,頂多再有幾十裡我們就得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