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望王世積能為本王為憂,一舉拿下平壤才氣解眼下困局了。”
蕭邢摸了摸鼻子,難堪承諾。
此人好高騖遠,脾氣火爆,與太子楊勇、晉王楊廣不管是才學還是胸懷上都差異甚遠。
賀若昌將蕭邢所說和當下卑沙城的環境照實記錄下來,並替蕭邢和前鋒營一百人請功,此中阿誰葛老六的事情,蕭邢早就交代下去,誰也不準提及此事。
漢王帳中。
幾案上混亂堆放著刀箭鎧甲,隻在裂縫中看到幾本奏疏在此中瑟瑟顫栗。
“稟大元帥!卑沙城……”探子喉頭艱钜湧動,吃力地吞嚥幾口口水,“蕭將軍他……”
賀若昌命人將城中尚存的一些金銀金飾登記造冊,牛羊糧草都集合保藏起來,並嚴令不準劫掠城內百姓,這倒不是貳心善,隻是這城裡的百姓也太窮了,一點油水都冇有。
漢王猛的扔下羊毫,在宣紙上留下一個詭異的斑點。
“說!”漢王一腳踹翻幾案前的獸首香爐,大喝道。
“突厥蠻子可有異動?”
漢王對那把龍椅也存有一絲胡想,作為朝中重臣,他自不會參與到皇家的內部事件上去。
此時不縱兵劫奪,今後如果征召勞力,想來阻力也會小些。
東征之初,朝中世人皆覺得主帥之位晉王楊廣是最好人選,未曾推測漢王覺得高句麗是軟杮子,內心便活絡了起來,讓獨孤皇後和越國公楊素在陛上麵前幫他求來這主帥之位。
高熲沉默半響,才嗓音沙啞說道:“大元帥息怒,蘇納言和虞侍郎也是忠國之事,現在三十萬雄師又陷於遼澤,朝中有人群情此事也屬普通,陛下聖明,必知大元帥遼東之苦,斷不會降旨見怪。”
“蘇納言(蘇威)和虞侍郎這兩個匹夫欺人太過,竟敢攛掇父皇召本王回京問責,想來應當是出自本王那幾位好兄弟的手筆吧?”
以目前我軍之窘境,需行非常之事,此番前去詐降若成了自是天大的功德,若不成,也隻能困住卑沙城的高句麗守軍,再圖後事。”
下首的高熲無法苦笑,幾日未見,麵龐又衰老了幾分。
“報——!”
城門口,陳度和剛纔的賀若昌神采相差無幾,本來覺得徹夜定是一場血戰,不成想拍馬趕到時卑沙城裡除了掃尾的兵士,全部城已被全數拿下。
“卑沙城已……已破!蕭……蕭統領陣斬敵……敵方守將高耒!”
高熲捋須的手不由一僵,半晌後輕聲歎道:“三成!”
夜裡兩軍廝殺聲響徹雲霄,對他們而言,不管是誰占了這城,餬口不會產生太大的竄改,他們都是被奴役,被壓榨的工具,運氣向來不在他們本身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