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新知宅邸緊鄰崇仁坊的平康坊,四品京官的寓所並不難尋。
“能夠這麼說,高貴書被奪職是獨孤皇後的意義,首要還是出在廢長立幼之事上。”
“蕭彆駕是為明日朝會而來?”吳新知扒開茶沫,單刀直入的做派倒讓蕭邢省了考慮的工夫。
蕭邢腦袋嗡的一下,瞬時冇有反應過來:“漠北安寧,一可解邊疆之憂,二可斷百姓劫奪之苦,難不成另有甚麼隱憂不成?”
按理來講拜見需求先遞上名帖,征得仆人的同意上門纔算規矩,但蕭邢事出告急也顧不上這些。
軍中之事由王世積賣力,而高熲則統管其他諸事,幽州糧草堆積如山,黴變丟棄不計真數,而火線士卒啖雪充饑也確有其事。
蕭邢氣喘如牛,心臟在胸腔內咚咚作響,舞槍弄棒時的機警勁此時倒是早已不見,死活找不到肚兜的結釦在那邊,一番摸索下來已是額頭冒汗。
蕭邢這才恍然大悟,本來天子的心機向來都不在燕榮身上。
黑暗中蕭邢重重地一聲“嗯”還未落音,隻覺一股熟諳的薔薇花香味裹著冷氣鑽進了懷裡。
兩人略作酬酢轉入書房,青瓷茶甌裡浮著新焙的顧渚紫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