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下座的軍官早已偶然喝酒,隻等酒局散場,便能將身邊女子帶回帳中好好歡愉一番。
乞乞仲象直著舌頭,醉眼昏黃,“這新羅女子體弱嬌氣,不經伐踏,不似我高句麗女子健壯,要不蕭將軍再帶一個回帳?”
城中的民房極少,加上高句美人不善修建,大多以帳篷為屋,除了乞乞仲象所住的幾座以石頭砌築的房屋,並無合適接待蕭邢的處所,隻好命人在背風處搭一個格毛切(大帳)。
在蕭邢胸膛裡,金慕兒彷彿找到了一處能夠臨時停靠的避風港,她緊緊依偎著他,將統統的委曲與酸楚,在這堅固的依托中縱情地開釋,彷彿要將連日來的壓抑與痛苦,一併融入這無言的擁抱當中。
這場戰役就結束了——因為他纔是兩人之間疆場上真正的殛斃機器。
“蕭將軍不愧是王將軍的愛將,技藝公然了得,來來來,我們持續喝酒。”乞乞仲象如老友般拍拍蕭邢的肩膀,“來,我們一起敬蕭將軍一杯!”
類利機虯結的臂肌每次揮動都透著人性的躁動,每次出拳都用儘儘力,彷彿不知倦怠。剛猛的拳風固然冇有擊中蕭邢,卻給他帶來的極大的壓力。蕭邢隻能儘量保持著與類利機的間隔,製止被他抓住。
身邊的新羅女子眼中儘是崇拜,豐神俊朗的表麵,殺伐判定的豪傑氣勢,絕對是每一個少女心中的完美情郞。
三寸!蕭邢在拳影中切確測量著存亡間距。
蕭邢見狀,眸中湧起絲絲柔情,他悄悄地將金慕兒懷中,手掌和順地拍打著她的背脊,試圖以這份暖和遣散她心中的陰霾與憂愁。
“實不相瞞,本日聽聞將軍的建議後,我已派快馬將動靜送給我王,明日該當就有複書,煩勞蕭將軍暫住一晚。”
世人再次舉杯,看向蕭邢的眼神中帶著畏敬與狂熱。高句麗就是如許的一個民族,崇尚絕對的武力。
“金……金慕兒。”
全部廣場頓時寂靜無聲,任誰也冇有想到,類利機這麼快便敗下陣來。
這個變速打亂了蕭邢的節拍,此時已是無處可躲,眼看類利機的手指已經觸及了衣服,蕭邢的眼中卻不見涓滴慌亂,不退反進,朝著類利機的懷中撞去。
指節叩在第三根肋骨的聲音清脆如折竹,賭局沸騰的號令在現在凝固。
蕭邢心中暗自吃驚,高句麗的氣力竟然強大至此,連新羅的王室成員都能擄來,野心看來絕對不止求個安身立命之地這麼簡樸,新羅和百濟恐怕早已成為其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