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叫出本身的名字，裴娜娜悄悄點頭，接沉迷惑地開口：

“我不是問你這些。我想曉得的是關於那些行凶者的資訊，以及他們厥後去了那裡……你能想到些甚麼嗎？”

依風瞥了她一眼：“為甚麼你不本身去說？”

“背心……有一小我外套裡穿的背心，上麵印著‘高豐製藥’。”她捂住腦袋，像是在細心回想一樣，“我在農校上學，阿誰廠子是蘭陵本地的獸藥廠，專做丙硫咪唑的……但是做的成藥有題目，客歲被查了，然後就開張了。”

“彷彿是……疙瘩埠那邊……”裴娜娜聲音細弱。

如果那邊被捅上一刀會如何樣呢？

“他們……他們有四小我，都穿戴外套，領頭的阿誰穿的是件黑夾克。”

依風轉頭看向窗外的夜空，仍然是一片陰沉。

會流多少血？那邊的血是甚麼色彩的？會有多痛？

“彆喊。”那黑影輕聲說道，“我不想搞得太費事。”

裴娜娜的警戒心略略消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測的猜疑。

爸媽明天又送走了三批差人，最後那一批彷彿是兩小我，此中一個想要強闖進她的寢室裡來，卻被爸爸死命攔住了。他們在客堂裡大吵了一架，她聽得清清楚楚，阿誰陌生的差人罵人很刺耳，她躲在房間裡驚駭得要命，卻又感覺本身是罪有應得。

“以是……”依風頓了頓，“我不會逼你去做任何事。該如何做，你本身想清楚。”

裴娜娜輕手重腳地趴下床來，趴在視窗向外望去，卻甚麼都冇能看到。

“你本身的人生，你本身做決定。”他說，“彆覺得跟我這麼說了，便能夠把任務推辭掉。不管我是否奉告差人，那都與你毫無乾係。你的命是阿誰差人救了，以是你欠他的情，卻不欠其彆人的。但是他已經死了，他也冇體例再來奉告你讓你去做甚麼。你說得對，如果你承認這件事，能夠有人會架空你，嘲笑你，有人會用非常的目光看你，他們會逼迫你揹負著冷言冷語去活著，最壞的環境下——你能夠會是以而不幸平生。”

“我不是來聽你報歉的。”依風冷冷地說，“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天早晨的女人，確切是你對吧？”

“我、我不曉得。”裴娜娜在無形的壓力下機器地點頭，“我……我跑掉以後，厥後產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