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兩人風餐露宿,曉行夜宿。白日裡,他們沿著蜿蜒盤曲的官道前行,門路兩旁時而綠樹成蔭,時而荒草叢生。兩人偶爾交換些江湖軼事與技藝心得,從各派劍法的精美之處,到江湖上的奇聞異事,無話不談。夜晚,他們便在荒郊古寺或路邊粗陋的堆棧歇腳。古寺中,喧鬨的氛圍裡偶爾傳來幾聲鐘鳴;堆棧內,喧鬨的人聲中異化著怠倦的旅人鼾聲。
楓的神采頃刻間緊繃,眼眸中寒芒一閃,警戒與決斷交叉。他的行動快如閃電,手腕一翻,腰間那柄家傳劍便已出鞘。劍身樸素無華,不見繁複雕飾,卻在烈驕陽光下折射出森冷寒光,好似在訴說著往昔的崢嶸光陰。他疾跨一步,薄弱卻堅固的身軀穩穩擋在素心身前,怒喝:“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企圖攔住我們?的確是白日做夢!”
素心聽後,眼中閃過欣喜的光芒:“本來如此,怪不得你對他的事曉得一二。那我們此番去柏楊鎮,說不定是一舉兩得,不但能找到我徒弟的線索,還能解開你的出身之謎。”
他頓了頓,喉結微微轉動,接著說道:“但是,在我停止成人禮的那日,夜裡俄然有人闖進我養父母家,見人便砍,養父母為了庇護我,冒死與他們周旋 。”說到此處,他的眼眶微微泛紅,拳頭不自發地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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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戰正酣,楓靈敏地捕獲到仇敵陣形的一絲馬腳,他暴喝一聲,高高躍起,發揮出一招“力劈華山”。手中長劍帶著萬鈞之勢,如一道閃電,直直劈向身前的幾個黑衣人。黑衣人大驚失容,倉猝舉刀抵擋,卻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到手臂發麻,連連後退。
素心也不甘逞強,素手重揚,軟劍如靈蛇出洞,在她指尖工緻閒逛,劍身映著沙海的反光,透著彆樣的鋒利。她與楓背靠背,緊密相依,在這漫天黃沙的疆場中,好像兩把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終究,他們勝利擺脫了黑衣人,帶著渾身的灰塵與怠倦,向著大漠深處持續前行。顛末這番存亡波折,兩人之間的交誼愈發深厚。他們相互攙扶,相互信賴,不再是初瞭解時的陌生旅人,而是存亡與共的好友。
素心聞言又驚又喜,眼中儘是感激,趕緊欠身伸謝:“公子如此仗義互助,素心感激不儘。隻是這一起山高水遠,還要橫穿大漠,恐怕波折不竭,怕是會扳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