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繡珠冷嘲笑開：“我天然曉得，我曉得的，可比你多了去了！”

“你是說……洪家？二太太？”雲卿不由就笑了，漫不經心道，“洪氏聯孔通裴，這罪名可真是不小。”

“何不說來聽聽？”雲卿道，“梨香為裴家做事，我是猜到了的，可我就是不大明白，你孔家與裴家並無連累，梨香又是孔家家生子，隨你至慕家之前幾近足不出戶，如何就斷念塌地為裴家賣力了呢？”

孔繡珠目中恨意突然濃烈起來，幾近要把牙齒咬碎冷然道：“你覺得我冇有想過？可你也不想想，我縱叫她現了形又如何？洪氏是凇二爺生母，慕家本事她何？更何況，縱我鬥敗了洪氏，你覺得凇二爺會放過？凇二爺是不敵涼大爺，但要我死，要我孔家死，仍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我死倒不怕，誰叫我自作孽，我孔家毀滅也無妨，誰叫他們當初要攀這一門親戚，可我家昕和纔多大？她要如何辦？”

雲卿以指甲悄悄扣桌，淡淡道：“方纔我說，梨香欠慕垂綺一條命，你竟一絲驚奇也無。這倒叫我非常驚奇。看來此事你也曉得。”

孔繡珠神采當即陰冷，一拍桌子起道：“皆是我做的，又如何？但是空口無憑，你出去說，也還是不會有人信你！”

“掌家之位？”雲卿怒道，“你為戔戔一個掌家之位，栽贓兩個黃口小兒，害死我嵐園丫環，更害得我此生不能再生養，如此各種，單單隻為一個掌家之位？孔繡珠，你當真是知己廢弛，枉我初過門時捧了至心對你！”

雲卿冷哼一聲，並不睬會，但隻見孔氏嗷嗷哭了一會兒，見雲卿隻是不睬，忽也冷了神采顛顛大笑一聲罵道：“我知己廢弛？你若非得裴二爺收養，生在我孔家這等家世，自過門就受儘欺辱，你倒是看看你會不會知己廢弛！”

孔氏一愣，看她半晌，方絕望道：“孔家不吝賣女攀親，才害我至此，我如何能把本身親生女兒再送回狼窩虎穴裡！”

說罷，當著孔繡珠的麵翻開了門。待孔氏看向門口，當即驚叫一聲，麵色慘白如霜。

“嫂嫂不要！”孔氏當即大為鎮靜，死命抱住雲卿腿哭道，“我不想的，我原不想這麼做的，都是、都是二太太逼我的！二太太說，若你生下個一兒半女，這掌家之位便是坐實了，今後二房再無翻身之日，我——”

“曉得了，”雲卿點點頭道，“我現在討厭你討厭得短長，你那孩子，我供個吃喝也就罷了，親身照顧我當真做不來。我轉頭幫你問問玉染，她是至心喜好凇二爺的，又是個誠懇本分的人，也許情願看在那是凇二爺女兒的份上，幫你好好照顧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