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爺卻不答覆，轉而問：“你今兒去蔣家了？雲湄那邊有甚麼事？”

雲卿長舒一口氣，屋中一時溫馨，很久才聽雲卿緩緩歎說：“至於我與蔣婉都不受傷……那就要看她究竟想做甚麼了？是隻是大鬨蘇記，還是乾脆要殺我滅口。但是即便傷害也隻能去，不去，怕我姑姑在蔣家就更難做了……”

雲卿便道：“不，是要你幫手。我前幾日一向在想一個詞，機會。我不懂蔣婉為甚麼要買蘇記，並且既不明說是她要買，也不消更加周到的體例製止更多人曉得。就彷彿旁人曉得也冇甚麼，隻是為了瞞著一個或幾個特定的人一樣。但是此事畢竟與我們無關，我不想過量操心。但是一來，蘇記的位置，劈麵就是蔣寬的全馥芬茶館。物華四族，蔣裴葉慕，慕老爺子受蔣家逼迫太久了，他又是上了年紀的人，能再忍蔣家多久呢？若真跟蔣家計算起來，又豈能等閒放過蔣寬這個嫡宗子？以是我少不了要提早把我姑姑和蔣寬一道保出來，而當時候，蔣寬就隻能依托全馥芬茶館——隻要這個茶館是慕垂涼出的銀子，與蔣家無關。到當時，我更不能讓蔣婉就在它劈麵開一家鋪子持續把持蔣寬。這二來，賣鋪子不是大事，但看準機會方可賺得穩妥。先前蔣婉給的代價固然已經很高，但並不敷孫成拿了銀子立即再開一家更好的鋪子。以是我總以為機會不到，叫孫成一拖再拖一忍再忍。但是現在機會到了，芣苢，正月二十五你也去蘇記，甚麼時候蔣婉來了，去二樓畫室和我伶仃在一起了，就立即叫孫成以高價賣了蘇記，然後馬上帶蔣婉的人出去喝酒道賀，毫不能讓蔣婉曉得這個動靜。到時候必然叮囑孫成把部下已經接的票據一張不落全數轉給他們，非論已經做了多少都要轉，按賬目補些銀子也無妨，總之就是要賣得潔淨利落，不留一絲後患。”

“那也罷了，”裴二爺便歎道，“總歸前次去時，見蔣寬那小子公然是非常心疼她的。若將來慕家小子能這般心疼你，以他的奸刁，我反倒不怕你虧損刻苦了。”

“但是三種體例都太……”蒹葭憂心道，“不管是累及雲姑姑，還是累及蘇二太太和孫成，虧損的都是我們。但是如果她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