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湄道:“快起來,莫說如許的話。你是嵐園的人,我不是。”
“嗬!”裴二爺終究開口,倒是半帶調侃,一邊颳著茶一邊嘲笑道,“臨了誰不會撿幾句好聽話來哄著,你若真把我放在眼裡,斷不會連嫁人這麼大的事也不提早知會一聲!曉得的說你是私定畢生暗許芳心,不曉得的,隻覺得我嵐園虐待你、教你恨我到這類境地呢!”
裴二爺靠在椅背上冷眼瞧著,並不開口,倒是雲湄看罷裴二爺:“不,該說的這幾日我已經說完,無需多做贅言。你跟著二爺,我斷冇有一絲一毫不放心的。本日你歡樂也好,氣憤也罷,都是我大喜之日了。”言罷又拉著白芍的手對雲卿說:“我身份寒微,原配不上旁人奉侍,不過是二爺憐恤我體弱多病,著白芍伴隨於我罷了。她所知未幾,你也不必是以事見怪於她。”
蔣寬渾勁兒也上來,扯著嗓子喊:“我蔣寬今兒還就是明搶了!”
“爹爹!”
蔣寬冷眼瞧了雲卿一眼,輕哼一聲緊緊將雲湄的手攥在手內心,說:“我便就是欺你太過又如何了?反正你是看我不紮眼,我再如何說如何做你都不會同意我娶雲湄,那我們還留著那幾分假惺惺的客氣做甚麼?乾脆撕破臉算了!誰倒是怕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