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也得了好東西,從速拿來給八爺瞧呢!”蘇行畚說著將雲卿往前推了一把。
雲卿方纔讓蘇行畚顛得胃裡一陣噁心,這會兒又讓桂花香給衝得很了,是以腳一著地便忍不住乾嘔起來。蘇行畚看了她一眼,冇說話。
蘇行畚低頭給甄八爺倒了杯酒遞疇昔,甄八爺接了,笑看蘇行畚半晌,抬頭一飲而儘說:“有兄弟如此,夫複何求!”
甄八爺是道上的稱呼,往前推十來年,物華城幾家痞子地痞爭地盤,一個姓甄的二流子冇留意兒替大哥捱了一刀,那大哥垂死之際神思不清,當著一眾兄弟的麵兒抓著二流子的手一聲聲喊“真兄弟”,二流子就此成了道上忠義的典範,也就順理成章的和道上大佬們拜了把子,因排行第八,旁人便客氣稱一聲甄八爺。十幾年疇昔,當初結拜的兄弟死的死,退的退,好好活著的都在冒死算計其他兄弟的地盤,唯獨這甄八爺奪目,一邊穩安定守先前的地盤,一邊在甜河兒旁開青樓建賭坊,雖乾儘了下三濫的事,卻攢下大筆的銀子,成了這物華城裡名譽最大的一個黑道權貴。
蘇行畚正色:“就等八爺你給破身呢。等八爺調教夠了,賞她一碗蓼花樓的飯,也算是她的造化。沒爹沒孃流落街頭,正等著八爺你如許的朱紫相救呢!”
蘇行畚見是小搖紅,直接問:“八爺可得空麼?”說著將雲卿放了下來。
等那壯漢在身後關了門,蘇行畚方將雲卿往前推了一把,自個兒規端方矩抱拳見禮說:“見過八爺。”
雲卿始終杜口不言。
“前陣子老四那活兒兄弟你做得利索,當哥哥的故意謝你,可翻來倒去,真找不著拿得脫手的東西了,可把我給愁得喂!”甄八爺點頭感喟,末端抽一口煙,將手上鐵皮方盒往前一推,說,“幸虧今兒一早部下兄弟們把這個送來了,我一看內心大喜,心想這份兒禮除了兄弟你,旁人另有誰當得起?快翻開看看。”
小搖紅攏了攏半開的前襟,雙手抱臂挖苦道:“喲,蘇爺今兒唱的這是哪一齣啊?我小搖紅長這麼大還冇見過逛窯子自帶女人的,蘇爺這可真新奇了!”
甄八爺哈哈大笑,指著蘇行畚說:“你啊你,嘖嘖……”
雲卿聽得二人間有嫌隙,捂著胸口抬開端來,正和小搖紅打量的眼睛撞上。小搖紅一怔,將雲卿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末端眼圈兒一紅銀牙一咬,恨恨說:“蘇爺,你可真是……你欺負人!”說著嚶嚶哭著扭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