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慶兒何曾多做過甚麼事,這幾日一心都在追求上,那裡論獲得賠償?因而一時羞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是更加討厭雲卿了。雲卿隻作冇看到,對孔繡珠與垂緗說:“說來疇前畢竟是領一等例銀的,我總也感覺她必是有些好處,老太太和太太們纔會如此賞識她。隻可惜對我倒也罷了,明裡對你們二人不敬,便是我故意要用此人,也當真是狐狸咬刺蝟,張口不敢下嘴了!”
當日趕走了黃坎婆,黃慶兒卻並未作明白措置,這幾日黃慶兒倒是來了兩趟,但雲卿病著,慕垂涼又不準她出門,因而兩趟都冇見著。黃慶兒聽外頭皆傳雲卿病重,乃至不得不去求裴家大爺過來醫治,就留了個心眼,認定她雲卿恐是要和裴子鴛一樣病病歪歪的,覺得這掌家之事畢竟還是要落到二房孔繡珠頭上,以是回身就去求了孔繡珠。孔繡珠雖不敢推拒,但也不敢隔著雲卿就等閒承諾她甚麼,因而傳聞雲卿大好以後乾脆與垂緗商討過,將黃慶兒一道帶了過來。
“慕美人?”雲卿尤記這慕美人現在是深得聖寵,雖宮裡冇正式給慕家報喜,但依慕垂涼所言,這慕美人已是懷了龍胎,身份較之疇前大有分歧了。但是慕垂涼剋日事件繁忙,常常回房已是深更半夜,那裡還能提及這些?因而勸道:“太太思女之心我也能懂,但老話兒都說夢是反的,越是夢到凶惡的,越是好兆頭呢!太太又何必如此困擾?雖阿涼剋日裡未曾提起,但我們大女人現在身懷龍裔,恰是上天庇佑的時候,斷不會有閃失的。再不濟,老爺子也好阿涼也罷,誰會粗心讓我們大女人有任何差池?若不然,晚些時候我問了阿涼,或是他或是我,自會去給太太回個話兒的,太太切莫胡思亂想了,放寬解便是。”
因裴子曜常來,昭和與曦和便也常常湊過來,但裴子曜一味隻做事,兩個孩子就未幾言,並且凡是裴子曜一走兩個孩子就跟著分開,連日來每日相見卻也從未與雲卿說過話。但起碼也算相安無事。
比及裴子曜七日施針結束,當著慕垂涼麪兒明顯白白奉告雲卿她手腕之傷所需非治,而是養。這一養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約莫此生都要非常重視,不然彆說好起來,隻怕連疼痛都會不成按捺。慕垂涼天然點頭應了,親身送裴子曜出去,接著遵循裴子曜的方劑去裴家藥房取了藥,外敷內服雙管齊下,涓滴不敢粗心,因見果然稍好了些,纔算略略放下心來。
黃慶兒一愣,倉猝長跪求道:“照大丨奶奶的意義,確然能不趕我出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