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湄也是要回絕的模樣,但話鋒一轉竟然笑著說:“好久不出門了,倒很想看看花燈。”
三姨太本就不悅,聞言一扭腰翻了個白眼便小聲嘀咕:“本身不謹慎,難不成還賴蘇記?不過就拿了個第二!”
雲卿也想不出個以是然,乾脆不作它想,隻等照端方放了河燈便跟姑姑一塊兒賞燈去。
話到這兒便卡住了。雲湄摸著雲卿的頭髮,好久纔想起先前的題目:“那今晚為甚麼不去鬥燈了?裴二爺親身幫你找的活計,可彆左了二爺的麵子。”
到了沁河橋上,趙禦史、盧府尹、孫狀元以及葉懷臻、慕垂涼、裴子曜都已經侯著了,獨不見蔣家少爺蔣寬。今兒為的是熱烈,七夕點燈又有祈福之意,幾人中除了裴子曜尚未婚配,其彆人的夫人也都來了。趙禦史的夫人不疊珠翠,笑容慈愛;盧府尹的夫人略顯嚴肅,難以靠近;孫狀元的夫人有些侷促不安,神采露怯。倒是葉懷臻的夫人溫婉賢淑,至於慕垂涼……
孫成邊扒開人群為雲卿讓前程便低聲說:“我也覺著奇特,好似俄然想通了,又不肯把蘇記讓給彆人了似的。”
雲卿自但是然地撩開後邊袖子說:“傷到手了,不能再畫。”
許是此處燈火太亮,照的蘇二太太與平常比擬麵色慘白了很多,常日裡水汪汪的眼睛今兒也帶著點兒散,看起來精力頭兒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