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現在有了身孕,不如想個彆例將她送去彆院養胎,大哥現在方纔出了事反應不及,等他緩過神來定然會親身派人去查,年熟行裡的人可比兒子的短長多了,到時候隻怕是會和連家……”南謹軒複又說道,“再有便是袁姨娘,她夙來喜好連氏,爹那邊隻怕還要同她說一說,就連那件事恐怕她也是知情的。”
初看到這卷質料時,他的內心是非常憤恚的,老三媳婦竟然敢如此膽小包天,做下如許的事,他先前就說過必然要查出下毒之人,毫不放過,但是本相查出來了,他卻更加頭疼了。
南忠公看了質料,初始的大怒垂垂減退,取而代之的是怠倦,隻見他儘是抱怨地看了兒子一眼,明顯這是遷怒,他想說這幾個小的就冇有給他費心的。
“比來府裡出了這麼多事,實在是不宜再節外生枝了。這件事,除了你,另有誰曉得?”南忠公沉聲問道。
“爹的意義是?”南謹軒沉默地問了一句。
公然如此,南謹軒不由暗想,他爹公然對南慕封冇有了疇前的心疼,這事如果產生在之前,他是定然會捨棄連家這姻親都要給他討回公道的,而現在他卻用這件事換得連家的情麵。
對他爹的這句話,南謹軒隻是聳了聳肩,不予置否。
南忠公垂首深思:“這件事你去讓劉叔安排一下,就說是……有人拉攏了我們府裡的下人。”
南忠公歎了口氣,現在想想,自從兒子娶了連氏以後,就冇有順心過,伉儷倆乾係生硬,不是夜不歸宿就是三天兩端吵架,之前要不是這個三媳婦也不會害得老邁媳婦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更好,乾脆直接就往老邁身高低毒去了,隻要想到這門婚事是他當初還感覺非常對勁的,他就心窩子裡疼。
不過,事情生長到這裡,不得不說楚遙對後宅之事的預感公然比南謹軒更精準,他們都曉得此次的事連氏隻是棋子,不過既然楚遐想曉得杜晗煙的真正目標,就隻好讓連氏背個黑鍋了。
如許不知心的兒子,此時又叫南忠公恨不得掐他兩下,較著他這個做爹的要台階下,這個做兒子的卻還裝傻充愣。
民氣,公然是很輕易竄改的。
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南忠公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這到底是如何了,為了一個世子之位,莫不是連親情都不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