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件事乾係到沈常在,會不會是有人想藉機肇事?畢竟沈常在的爹……”林公公欲言又止,麵上透暴露幾分躊躇。
將手裡的簪子放案幾上一放,睿武帝便籌辦去前頭的書桌上持續看奏摺,視野掃過甚麼,他的身子微微一頓,複又拿起簪子,隻是這一次他很謹慎地捏著簪子的一頭,細心地朝著斷裂處看疇昔,彷彿……有些怪怪的。
“那麼沈常在……”林公公謹慎翼翼地扣問。
睿武帝‘恩’了一聲,就冇再說話了,凡是在朝為官的,總會有些仇敵,或是觀點分歧的政敵,或是善妒的小人,總之誰都冇體例獨善其身,這是隻要進入了宦海就該明白的事理。
不過也真冇幾個女子敢如許同睿武帝混鬨,連獨一能讓他買賬的文皇後又是個沉穩性子,想要聽她撒嬌耍賴恐怕比登天還難。
敢情,在她眼裡,他這個天子是個連簪子都捨不得送的吝嗇之人了?睿武帝哭笑不得地搖點頭:“行吧,朕曉得了。既然你喜好這簪子,父皇轉頭讓人看著能不能修好,然後再給你更好的,行了吧?”
疇前豪賭了那麼多次,現在……再豪賭一次,又何妨?
“行了,去你母後那兒吧,不是說本日有賞雪宴麼?”睿武帝笑著說道。
“舍蟲草?”睿武帝皺眉,“這是甚麼?”
“是。”林公公點頭應下,見睿武帝朝他擺擺手,他便躬身拜彆。
林公公將包著髮簪的帕子安排到桌上,然後說道:“簪子上塗了舍蟲草,無色有趣,是以很難發明,簪子因為摔斷了,斷裂處有些不平,看疇昔會感覺有些發亮。”
單獨一人留下的睿武帝,重重地歎了口氣,現在內憂內亂,幾個皇子都已經長大,朝中大臣都紛繁開端思忖著他這個天子的心機了,定然是想著能早早地下了賭注,到時候如果能有個從龍之功也是好的。
莫不是,年紀越大,經曆了風雨越多,他竟然是連本身的女兒都不如了麼?連小七都敢如許信賴外祖家,他這個天子卻甚麼都不敢了?
“公然是朕老了麼?”睿武帝輕笑一聲,搖了點頭,重新走回桌前,翻開方纔在看的奏摺,執起一旁的羊毫,沾了墨汁,大筆一揮,寫下了一行字。
“那麼七公主那邊……”林公公又問。
過了好一會兒,林公公才返來,而這一次他將簪子抱在一條帕子裡頭,非常謹慎翼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