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忠公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是曉得虞氏的,固然她犯了錯,但是在管家上倒是從冇出過不對,虞氏夙來曉得貨比三家,能在她手裡留了那麼多年的老店,又如何能差到那裡去?
“再說,現在當家的是袁姨娘,這賭坊那兒欠下一大筆賭債的又是袁姨孃的兄長,這事……”吳忠支支吾吾,“老奴不敢胡亂猜想。”
吳忠又偏頭想了想,過了好一會兒又恍然想到甚麼,旋即說道:“另有是前段日子的事了,我們府裡之前采購布料金飾的處所,都給換了,袁姨孃的意義是現在府裡開消太大,要做一些縮減,本來大夫人用的那些人家東西都太貴了。”
“啊對了,比來府裡購了一批補品,是直接從袁姨娘那邊走賬的,說是給兩位少夫人和杜姨娘用的。”吳忠在南忠公府為管家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過目不忘的本領,但凡是他曉得的事,便不會健忘,隻見他偏頭略一思考,“彷彿是用了一萬多兩。”
“老爺……”屋子外頭傳來了袁氏的聲音,南忠公的臉快速便沉了下來。
“你如何冇有奉告我?”南忠公非常不悅,如許大的事吳忠竟然冇有奉告本身?
想到阿誰吃裡扒外的袁氏,南忠公心頭的怒意又浮了起來,本想著袁氏同他青梅竹馬,又是個冇甚麼心眼的,他才寵了她那麼多年,卻冇想到這纔剛沾上管家權冇多久,竟然就貪了三萬兩影子,還是補助孃家,這如果悄悄補助倒也算了,偏還弄得人儘皆知,他是多要麵子的一小我,想到本日在那些官員麵前的狼狽他就內心窩火,那些人固然麵上含笑,內心指不定如何鄙夷他了的。
“外頭有人傳言,說我們府裡拿了三萬兩給賭坊,這件事你曉得麼?”南忠公對吳忠是非常信賴的,他還是世子的時候吳忠便在府裡了。
“不曉得老爺,為何俄然問這些?”吳管家半低著頭,狀似恭敬地問道。
隻是想到他不肯做世子,就叫南忠公氣得胸口疼,他如何不曉得老邁和老三都對這個世子之位虎視眈眈來著,這個老二倒是恰好冇眼看,如何能不叫他火大?
南忠公眼底滑過一抹驚奇,不過麵上倒是不顯,隻是淡淡笑了笑。
“對了,你方纔說到袁老三,他如何了?”有人又起了一個頭。
“說下去。”南忠公冷聲說道,他一眼便看出吳忠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