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姨娘請。”將季氏請入房中,若楠便反手關上了門,立在外頭候著。
“從小到大,我受了南玥菱多少欺負,姨娘總說讓我忍一時風平浪靜,我也聽話地忍耐下來。但是姨娘是否曉得,我十二歲那年差點落入賊人手裡,是南玥菱派了人給了銀子,還拉攏了我身邊的丫頭泄漏行跡,若不是二哥及時趕來救了我,姨娘覺得我還能活到現在嗎?”這些話,歌樂從冇和任何人提起,十二歲那年的事除了南謹軒,冇有一小我曉得。
“本來我能夠有一個弟弟,阿誰弟弟是如何冇的,姨娘內心不清楚麼?”歌樂冷冷地笑了起來。
季氏麵貌清秀,這麼些年都冇有太大的竄改,因為出身書香家世,對爭寵之事不屑一顧,她的身上保有才女的驕貴,亦有一份赤子之心。
“好不輕易走到了這一步,更要謹慎謹慎纔是。”歌樂收回目光,冷意散去,低聲說道,“我曉得你是為我歡暢,但是你要記著,一日在南忠公府,一日就要謹言慎行,那一名……現在內心怕是仍有思疑,我們毫不能有任何非常流出,更不能讓她捉到蛛絲馬跡。”
“方纔你們說的,但是真的?”季氏麵上仍有著不成置信,迷惑地諦視著女兒,更加感覺本身看不透她的心機。
“姨娘覺得呢?”歌樂理直氣壯地輕笑著說道,“南玥菱不要吳家的婚事,我要,既然我要,就該本身爭奪。”
“說是本日一早便醒過來了,傳聞訂婚的事,又氣得暈了疇昔,大夫來過了,給她開了些定神的藥,說是傍晚會醒過來的。”若楠的語氣裡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歌樂挑眉:“他們倒是急得很。”
“如何樣了?”歌樂麵無神采地執筆練字,沉冷地開口。
“甚麼?”季氏驚呼地拉住歌樂,顫抖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是季氏所住的院子,她常日裡就喜好玩弄些花草,若不然便是刺繡畫畫,歌樂因為尚未及笄,因此她便住在季氏的院子裡頭。
房門被悄悄推開,一道淡色身影輕巧地側身出去。
因為那次小產的事,虞氏季氏身邊曉得的人都換了個遍,這件事也成了南忠公府的忌諱,誰都不準提起,但是他們卻健忘了,五歲的歌樂早就已經能記得這些事了,冇有人曉得她有多巴望弟弟的出世,也冇有人曉得她有多恨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