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軒……”楚禦烽和文習凜也是剛到,聽到有人呼救,又看到景老夫人帶著人往這裡趕,他們便也跟了過來,看到麵前這一幕,兩人互視一眼,默契地偷偷瞥眼走在最前麵的楚遙,慣有的含笑已經變成了麵無神采,安靜的眼底似有波湧,兩人不由得擔憂起來。
卻見景央月滿臉淚痕地抬開端,下唇已被咬得發白,慘白如紙的臉上透露楚驚駭,更加地惹民氣疼。
固然三皇子素以溫潤儒雅著稱,在大淩很有幾分名譽,但是這個時候世人卻更憐憫楚楚不幸的景央月。
景央月的呼救聲引發了旁人的重視,長廊那頭傳來混亂的腳步聲,蒙麵的黑影彷彿也發覺到有人來了,快速收起長劍,伸手扣住景央月的肩膀,猛地將她甩向南謹軒,似要阻他追他,但見南謹軒往另一邊遁藏時,黑影又射出一根銀針,逼著南謹軒隻能原地不動地被景央月撲入懷中。
對方也不說話,隻是舉劍刺向他,招招狠戾,像是下了狠心要讓他斃命似的,南謹軒身形明滅極快地遁藏,對方的劍氣傷不到他涓滴,反而像是在被他耍弄似的。
南謹軒冇有動,楚禦烽倒是不容人胡來的,他趕緊上前一步禁止:“老夫人息怒,此事定有曲解,謹軒向來沉穩,毫不會做出如許的事來的。”
並冇有走很多遠,隻是過了玉石長廊,遠遠地還能看到正廳那邊的人聲鼎沸,南謹軒並不是粗心的人,走到這邊發明南慕封的人影冇了,心下便起了防備。
“你們在做甚麼?”景老夫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而她身後還跟著很多人,聘請的來賓,和江北侯府的下人。
隻是,景央月卻獨自磕了頭,一再誇大:“求祖母成全孫女,不然……孫女便一頭撞死在這裡。”
南謹軒從冇想過,本身有一天會栽在女人的手裡,還是一個壓根冇有被他放在眼裡的女人手裡。
她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半低著頭對景老夫人說道:“孫女……清譽已毀,求祖母成全,容孫女削髮爲尼,長伴青燈。”
“祖母……”連聲音都有些許沙啞,景央月麵色慘白地低垂著頭。
就在這時,屋子裡又跑出一個女子,衣衫不整,外套被撕扯開來,暴露裡頭的肚兜,髮髻亦是混亂,隻見她俄然突入兩人之間,大呼著:“拯救啊……”
楚禦烽暖和的神情冇有涓滴竄改,但是立在他身側的文習凜卻感受獲得他的隱怒,隻不知這肝火是針對景老夫人的,還是針對南謹軒的。
景老夫民氣下悄悄附和,江北侯府本日出了大醜,不管以後的事如何生長,總不能將這個大醜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