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大人的神情,盧昕便明白他的設法,不由得輕笑一聲:“大人,這裡但是江北,天高天子遠,更何況皇上對大人的才氣一向非常必定的,客歲江北上繳的賦稅亦是排在前頭的,皇上是個明君,貳心中自是明白大人是可用之才。”
“鄙人有一句話,不曉得該不該說。”盧昕麵色穩定,微微躬身說道。
盧昕說得對,宦海上冇有擺佈逢源的事,他固然外放仕進,但是是出身都城的,對於皇上和太後的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他冇有脫手幫江北侯,最多被說他陳腐不懂變通,如果他脫手幫了江北侯,隻怕到時候身首異處,這筆賬他算得過來。
第216章知府謀士
實際上,頭疼的可真不止江北侯府,知府黎大人也是頭疼得很呐。
“鄙人傳聞,這些函件不止送到了大人這裡,還送去都城,因為都城遲遲冇有答覆,才讓大人躊躇至此,不曉得鄙人說的對不對?”盧昕見黎大人點頭,複又持續說道,“最首要的是,現在三皇子和文家公子也在江北,三皇子還親身拜見了鎮北侯,此次的事鎮北侯恐怕也是要插手的。”
被他這麼一說,黎大人麵上是輕鬆了幾分,但是總另有些不放心。
本來,在宦海多年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對人靠近的,但是盧昕不止是他的謀士,亦是他的拯救仇人,天然很快便獲得了他的信賴。
作為江北知府,黎大人倒冇有方向江北侯,隻是他並不但願在他統領的地區裡頭產生甚麼大事,如果江北侯的事被肯定下來,不止江北侯府要被問罪,就是他這個知府恐怕也是難逃連累。
是了,黎大人明白盧昕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他定了定神,心下有了決定。
想到這,黎大人立即昂首寫起信來,因此他天然冇有重視到為他研磨的盧昕,眸中閃過的一抹奪目。
盧昕的話說到了他的內心上,京裡那些人雖說是他的家人,卻未曾為他籌算過,隻是叫他幫著江北侯將事情壓下去,但是他們卻未曾想過他的處境,如果今後這些事被爆出來,江北侯已死,江北侯府又是半個皇親國戚,到時候首當其衝被丟出來的必然是他這個知府。
黎大人滿麵笑容地坐在案幾前,看著一桌子卷宗,恨不得本身能得個甚麼沉痾,讓他熬過這一段煎熬。
就在客歲,都城俄然給他來了一封信,讓他幫手同鎮北侯牽線,他憤怒的同時卻也不得不這麼做,隻因家屬函件裡隱晦地提到了皇家人,貳內心是不肯意的,但是卻也無可何如,隻可惜鎮北侯深居簡出,他聯絡了幾次也冇幫上甚麼忙,不過這倒讓他鬆了一口氣。